顾浔坚持:“我得自己拿。”纪非晚也不再说什麽。
当天出院,四人回到侨城。
他要拿的东西,一张图纸,一枚校运会男子混合泳的金牌,一个已经刮花的电话手表。
被乔鹏绑架那次手表被刮花了,顾浔没舍得换,他珍藏了起来,那是淩肆来救他,答应与他交往的凭证。
手上的东西很轻,脚步却很沉重,直接走过书房,来到淩肆的卧室前,他停下脚步,伸向门把手,在握上那一瞬又及时收回了手,转身大步向前,下楼出门上车。
回到德国,顾浔边休养边複健。
半年多后,康複效果显着,后期的训练在一般的医疗机构都能实现,康複机构允许他出院了。
顾浔回到美国,重返茱莉亚。
davis教授对他的归来十分高兴,虽然顾浔看起来比以前忧郁了,可演奏出来的曲调却更富有情感色彩,他归结为顾浔成长了。
顾浔的演奏水平依旧如初,在davis的指导下更上一层楼,在茱莉亚六年间参加世界各地国际性的小提琴大赛,荣获大满贯,举办自己的演奏会,是davis这麽多年所带的学生里最拔尖最具天赋的那个。
今年,顾浔研究生即将毕业。这天,davis叫他去办公室。
davis用蹩脚的中文说道:“顾浔,我有个忙需要你帮忙。”
顾浔:“您说。”
“你先看看这个,”davis拿起桌上深蓝色的信封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