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令上手抓住男人的胳膊,语气不太友善地问:“谁让你进去的?里面都是贵客,你给我小心着点。”
他话音刚落,接着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最起码还得装装样子表面客气一下。其实江同令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平时都是有意克制的,但今天实在烦躁得很,又是下雨又是陪客的,那点耐心早在包厢里用完了。
偏偏男人也是个刺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同令,见对方穿得不算太正式,脸又生得不错,便误会对方要麽是抢生意的,要麽是空降的管理。他瞪了江同令一眼,开口便是特意的绵软腔调:“是傅小姐叫我过来的呀,怎麽,我进错包厢了?”
江同令一听这声调,厌恶之意更甚,毫不留情地评价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麽样子就敢往里面跑?穿得烂俗就算了,身上脂粉气重得跟刚从女人床上爬起来一样。里面的客人是你这个样子陪得起的吗?还有,这里面没有傅小姐。”
男人的脸色一变,又看了一遍房号,不甘心地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他也看出眼前这人不是个好惹的,便一边打电话一边转身离开。
江同令沉了沉气,变换了表情又去关切7号:“怎麽样?手没事吧?”
他无意追究刚才7号是不是特意往烟上撞,既然受伤了那自己总要有所表示。7号便楚楚可怜地回答:“不要紧,是小伤……”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还不等7号再多说些什麽,江同令便很快止住话头,大有不想再继续的意思。
7号便极有眼力见地跟江同令客气道别。
江同令毫无表示,往窗台边走去。刚才那麽一闹,他更烦躁了。
窗户没关,雨滴被风吹在江同令身上,他浑身一抖,习惯性地从怀里掏出最后一根烟点上,没抽几口,便望着孤儿院院长发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