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天道真酬勤
12行路难天道真酬勤
怎麽看一个人是否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呢?看贺玄就知道了:他此番失了仕途,常人该会失意一阵子。他却知道那都是因明珠公主娇纵成性才将福换了祸,又不是自己能力问题,且说真的是能力问题,他学东西又快,世上大路三千,何必苦苦在一条路上重複栽跟头呢?
是以他学经商,学蔔卦,他有才学,做事果断又绝决。他心里怀着光,要给父母住高楼,要给小妹儿谋良人,要给娘子卸担子。更何况他还有光环,前有公主的青眼相加,后有皇帝点了虚名的状元,虽又撤了,但是民间将他的经历改成了戏剧《状元退仕》传遍天下,这使得他全国遍地奔波时,让人莫名的信任他,因此他的生意只要自己不放弃,是肯定可以做到五湖四海的,这不是贺玄凭自己的能力又将祸换成了福吗?
若贺玄做了生意小成一笔,不仅循环往複,还求其根底,自己从头到尾的一条建立一条链,如此他和师青玄聚少离多在红尘里浮浮沉沉又是三年。
这日春花烂漫间,贺玄马不停蹄往家赶。
贺家如今也修了新宅邸,父母也不必再早起晚归忙活小吃店,贺小妹儿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师青玄嘛,肩上的担子是小了,可是见贺玄见的少了,竟害了相思了,他之前为贺玄动什麽感情都是有合适的理由的,如今是怎麽了?就是想他所以想他。啊!他一个男子怎麽可以相思另一个男子呢?虽然他是女相,或者他在意的也不是这个事情,就是无法处理对贺玄的感情而已!这样来回想着,他觉得再不见贺玄,要疯,要入魔!是以这几日他很烦躁。
“娘子,我回来了。听小妹说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是哪里不好,同为夫说说!”贺玄今年也二十五六了,加上几年路上辗转,让他看上去更有男子气概,他今日骑马回来,身上一套简单的黑衣,有几片迷路的桃花落在他肩头,一路过来也没人发现。
“夫君,我怕是害了相思病了!”师青玄一眼便看到了他身上的花瓣,拂手替他挥去了,複擡眸说话,脸却慢慢红了起来!
“娘子,让你这般春恨含羞的是哪里的贼人?待我去报官,抓了他回来给娘子谢罪!”贺玄心知肚明这人是自己,哪里需要报官,这不正在谢罪?
“你还不知道贼人是谁?当下在哪里?”师青玄心里欢欣雀跃,上前抓了他的手,一同坐到床帏里道。
“待山人算上一卦,啊,有了,这人不偏不倚正在娘子面前吶!”贺玄装了一副算命先生的模样逗他,贺玄学占本是为了蔔哪里有钱财,因为不想千里迢迢白跑一趟,独留娘子独居盼着空欢喜。
“嗯,那你再算算你娘子今后可有福气呀?”师青玄被他逗得很受用。
“这,娘子,我初学占蔔时,其实给家里每个人都算了算,我父母得高寿,小妹有良缘,唯娘子你的命相我看不透,好似有仙缘,又没有寿数,看得我心惊,不敢再多想!”师青玄是贺玄在山上带下来的,他只猜测是因为师青玄该修仙没有修,嫁给了他才会这样,并没有多想。
“那,夫君看过自己的命相了吗?如何?”师青玄心里一紧,他知道贺玄命里注定飞升,学些占蔔不过是入门而已,忽的好怕,好怕他发现自己占了他的命格,和现实里一样,那,他不敢再想会怎样……
“自然看过,有好又有坏,运气这东西不好说的,福祸相依嘛,坏的过去,好的就来了,再看是分人,若是遇良人,如娘子你,我可得顺遂合乐一辈子,又如一行遇歹人,如明珠公主,无奈凭空丢仕途。”贺玄察觉到师青玄眼眸里的不安,赶紧把他抱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以为是实言相告吓到他了又轻言细语地安慰道。
“嗯,夫君,我好怕啊!”他哪里是良人?师青玄想着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他可以说很多真真假假的借口,但是他对贺玄表达自己心里的感受从来没有说过谎话。
“有我在,没什麽好怕的,我最近太忙了,过了这段时间,带娘子你同我一起出去行商好不好?”贺玄想师青玄这是自己在家太无聊了,徒生的相思压抑了他本来的天性。
“好,说话算数!”师青玄说着幼子的承诺,浅浅笑了,贺玄点了头,欺身上来把他压到罗帐深处,一夜里柔情似水度春宵。
这二人,一个在内一个在外,都想着彼此,师青玄只说他相思,却看不到贺玄在外只要想起他,就会给他买个小玩意儿收着带给他,每每带到家里来就是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还会一个一个拿到师青玄眼前,讲自己当时是怎麽想的,为什麽要买它,絮絮叨叨个不停。这样的日子几来几回又是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