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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纪的男生多少有点慕强心理,爱跟比自己大的玩儿,夏天也不例外。

这通电话就好比当初那管涌出来沾了一手的胶水,不仅抹掉了那点因为席江而産生的别扭,并在近半年后,再一次起到了粘合的作用。

这天,夏天知道了焦阳所在的国家和城市,也知道了持枪伤人的事发地距离他隔着十万八千里。

他问焦阳国外什麽样,焦阳反问他想不想出来看看。

夏天没答上来。

这事他没想过。

焦阳不知道在干什麽,时不时有人过去跟他说话,夏天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就安安静静在这边等着,忽然,房门响了两声。

他妈来催他睡觉。

“睡吧。”焦阳也说。

夏天翻了个身,将被子拉到头顶,将自己裹在里头:“我明天不上学,阳哥,你再跟我说说呗,国外真那麽有意思啊?”

“谁跟你说有意思。”那头传来玻璃磕碰的声音,焦阳看了眼时间,说:“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他又说一遍:“你该睡觉了。”

这声跟前头那句不一样,这回没在跟他商量。

夏天意犹未尽,但对焦阳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尚没有完全免疫:“那我挂了。”

焦阳“嗯”一声:“跟我说再见。”

夏天乖乖道:“阳哥再见。”

那头回:“晚安,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