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阙垂眸，睫毛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为什麽铜镜碎片会出现在柳家遗址上。我记得铜镜打碎时我在仙界布下了屏障，打算着逃跑来着，后来碎片散落我寻思着再怎麽掉也不可能掉到人间……”

“可偏偏，会有漏网之鱼。这是我想不到的。”沈吟阙摸了摸楚栖故的下巴，楚栖故脾气也倒好没有发飙，任沈吟阙摸。沈吟阙放下了手，他道：“真的，个人感觉我的屏障做得很好，应该不会有漏洞。”

“……嗯。”

楚栖故看了沈吟阙一眼，冷冷地道：“到了。”

“好的，谢谢栖故长老了！我跟我柳兄先去了。”他说着胳膊攀上柳涣雪，带着柳涣雪下了鹤。那是一片草原。

是的，草原。

“不是说东海吗？”

“是这样的，这个地方呢，就叫做东海。”沈吟阙嬉皮笑脸，指着前方一个山洞，对柳涣雪道：“你看到了没，那个山洞。栖故长老找人占蔔说是这个洞里面可能会有铜镜碎片。这时候簪仙恰好找到了你，我就下凡把你一起邀请过来祸害了。”

柳涣雪：“……”

山洞，别有洞天。阳光直射，瀑布激流。

沈吟阙抛开柳涣雪纵深跳进瀑布，大喊道：“跟上！”

柳涣雪有点怕水，他咬了咬牙还是跳了下去。印象中被水流沖击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而是温温和和的阳光照在脸上。沈吟阙牵住柳涣雪的胳膊，“看到了吗，我们在时空长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