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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啊,我家里真的没有什麽东西能抢了啊!就几块窝窝头还是被老鼠给啃过的。官爷啊您给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妇人啊!”老妇人哭得声泪俱下,最终咳出一口血在官爷鞋子上。

官爷大怒,揪着老妇人为数不多的头发,兇神恶煞道:“你算什麽东西?又老又臭还敢把你的髒血吐老子的靴子上!”他说着,对着老妇人的脸践踏起来。

“呸!也不看看自己什麽东西。现在只有家室和钱权才是王道,不讲情面。”官爷冷笑着,往老妇人瘦弱的手上踩两脚。

老妇人大喊大叫,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脸不可置信。官爷啐了她一口,往屋子里走。

老妇人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指,柳涣雪掀开一点床帘往外看,老妇人嘴角渗血,手指夸张地扭曲着,甚至不在一个手指关节上。柳涣雪心里一惊,想下床帮老妇人一把。老妇人似乎料到了他的心思,连忙摇头。

柳涣雪进退两难,这样子任由老妇人被人欺负他心里属实难受,但是自己现在贸然出去没準会给老妇人遭来更大的麻烦。柳涣雪心里暗骂一声娘,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脸。

床里面很冰,好像捂不热,而且床板很硬,躺着硌骨头很难受。柳涣雪忍着难受闭上眼睛。

“爹,没有,走吧。”

“什麽!没有?这可是街尾最后几户人家!!怎麽会没有!!”官爷大呼小叫。

“真的没有,孩儿找过了,甚至连茅房卧房都翻过了,真的没有。”这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位少年,声音很好听,就像昆侖山的玉碎般。

柳涣雪忍不住为这种声音想象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