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的幼态脸再一次被人误认成在校生。
“没,人家是全职。”钟望星回了下头,劝道:“钱哥,少吃点吧,你这口牙还要不要了?”
钱哥一脸无所谓,“过几天就要去洗了,没事。”
谭瑶拎着茶桶路过,接话道:“又洗?钱哥,人家口腔科的医生只怕看你的牙都看腻了。”
钱哥笑出声,性格完全不像看上去那麽难以交流,举起手机的接单界面,像模像样地威胁道:“还有空扯閑篇,我这可快要超时了啊,回头我被投诉罚了钱,我就找你们麻烦。”
“哇好兇好兇。”谭瑶摇头晃脑地溜去了后面泡茶。
盖上壶盖,许愿把水壶端给钱哥,没想到钱哥擡手就要请他吃槟榔,晃着一股桂子油气味的包装袋痞里痞气地说:“来搞一个,尝尝味。”
这语气,真有种诱骗法律意识淡薄的少年进行某种违法行为的意思。
许愿拒绝的话术刚上心头,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替他抚开了那袋深色包装,肩侧有钟望星的温度贴了上来。
“钱哥,他还小,吃不了这个。”
“他小?”钱哥收回槟榔,扫了一遍收银台里的所有店员说:“你们这哪个不小?你自己又比他们大到哪去?操心这麽多,带崽呢你是要?”
“大四五岁呢,我也不小了。”
钟望星打包好钱哥等的最后一单,拢着几袋一起给他:“都齐了,赶紧去吧,别到时候真给我们扣个超时的锅。”
钱哥如梦初醒,一手提水壶一手提外卖出了店,穿梭街市而去。
注意到许愿微抿着唇不说话,钟望星歪头看他,轻声问:“是不是还没适应?觉得不习惯?”
许愿是没适应,是不太习惯,但不是因为工作还是其他,是因为问他这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