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声刚一响起,许愿就恢複原形,专注的眸光一散,随意打开手里的药盒挤出两粒胶囊吞水咽进肚,随后扭动脖子环顾起这个房间。
看不到任何有关娱乐的电子産品,能够置物的柜格不是很多,柜格以外也没有随手乱扔在哪的物品。
和房间主人的性格一样,平淡,对什麽都无感,更别提家人的生活印记了,许愿连才留宿过的慕川的生活印记都瞧不见。
要是让钟望星搬家的话,肯定会比余子絮省时省力得多。
许愿再好奇,也做不出私自乱碰乱翻的事,步子缓慢地行过客厅,许愿看到了掩在隔断柜后的床,灰白纯色的床面平坦无皱,宽长是躺一人有余两人就略显局促的不大不小。
百叶窗外淡薄的日光透进来,余晖条纹般铺撒在床面一角,像不能言说的诱惑。
他就挨一下,应该没人会发现吧?
做贼心虚地挪动脚,他不仅挨了,还坐了,床垫下陷的软硬适中,生出一种不真实的雀跃。
这是钟望星的床。
要不是他出过汗嫌自己髒,他定然会得寸进尺地躺下去,用更广阔的触感来包裹自己的恍惚。
半晌,钟望星在浴室换好新的工装出来,许愿已不在房中,茶几上药盒码成两小摞,水杯也洗干净倒扣回了原来的位置。
玄关处并在一排的鞋还是进门时的那两双,许愿没走。
钟望星留下擦发的毛巾推门出去,一只腿才跨出门槛,便找到了许愿,他就在门右边的秋千摇椅上瘫坐着,听到开门声立马从手机上转头望过来。
有点呆愣的眼神四目相对了片刻,不约而同都化成笑意,一个走近,一个让出半边座看了眼手机时间说:“十五分钟,哥,你总算迟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