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不会不要:“好啊。”
钟望星指了指花植说:“你去摘朵花过来,要把下面绿色的花萼一起摘下来。”
“行。”
许愿按要求摘了朵开得最盛的,怕撵坏了地倒在钟望星手中:“给,要怎麽玩?”
钟望星没细说,只是两手一头一尾地捏住脆弱的花筒和花萼,眼波里流转着玩味道:“先说好,待会生气可以,下手轻点。”
暂且不论许愿绝无可能对钟望星气愤到动手,他的话就已经让许愿兴味浓厚,爽快答应道:“不生气。”
聚精会神地看着钟望星拈花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颤,花筒便与翠绿的花萼分离,拉动花萼从花筒里扯出一条格外细长的花丝,松开花朵部分,卷缩在里面的花蕊就会卡在花筒断口中,倒挂着花朵不往下掉。
拎住花萼一看,像是一根线串着一朵紫茉莉的吊坠,纯天然的装饰品。
新奇是新奇,但许愿终究不是女生,对这种只有小女孩才会喜欢的东西并不感冒。
他不想钟望星失望地笑了笑,捧场的演技还没发挥出来,钟望星的下一步动作直接让他定在椅板上,脑子蕩然一空。
沐浴露的淡淡芬香近在鼻息间,钟望星俯身过来,把许愿以为的吊坠轻塞进在他的耳廓里,花萼刚好能放在耳道外的软骨间。
指腹时有时无的摩挲声占据了许愿所有听觉,虫鸣人语的熙攘声都被隔绝在外。
整个耳朵,很痒,很烫。
少时,吊坠变作耳饰,花萼成为耳钉,钟望星给他戴上了一只垂挂紫茉莉的耳环花。
许愿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只有钟望星能。
轻飘飘的倒悬花瓣迎微风在他颈侧摆蕩,白衬衫很好的中和了豔色的媚,天生澈亮的双眼和年轻的脸庞让这份只绽放于夜间的色彩更干净,与他是般配的。
两人都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