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没死心道:“哥就没有遇到过那种特别笨的,一个月不够教的人吗?”
在路边等着叫好的车,钟望星说:“也有教得长一点的,但那是人家步入社会的第一份工作,学得慢很正常。”
教得长一点……
许愿若有所思地附和道:“那也是。”
学得慢就该慢慢教,那他蠢一点不就好了。
变聪明他顶了天也就这样了,变蠢还有什麽下限可言?不信手拈来嘛。
钟望星看他不怎麽兴奋,问他:“怎麽了?你不想排班自由点吗?老和我上一个班,一天到晚看的都是同一张脸,你不腻啊?”
许愿差点把不腻脱口而出,钟望星电话就响了,是司机。
“喂你好,对,就在路边,嗯……”
东道坡禁停,许愿跟着讲电话确认位置的钟望星,和他几步之遥的背影咕哝着悄悄话。
“每天九小时我都嫌少,怎麽可能腻。”
坐上车没多久,许愿便开始犯困,因为心里时刻惦记着钟望星的晕车症才没有睡过去,还总无意识地去挠手臂上那颗已经被他抓破皮的蚊子包。
又是一阵细微的衣物摩擦声和皮肤的抓挠声。
吃过晕车药的钟望星瞧着气色尚好,他点开手机手电筒,在昏暗的车厢内照亮许愿受老罪的手臂。
白皙的肌肤上好几个蚊子包,周围还能看得清指甲留下的条条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