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星在这方面是有点难搞,使多大力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不痛不痒,还尽量让另一方也不痛不痒,完全没辙。”
她说的正是许愿曾经的切身体会,远看是伸手可及的绿野山丘,近触却是握掌便流失在指缝的沙。
如今他想另辟蹊径掬起这捧沙,谭瑶的话又抽去了他双臂托举的力。
有一天,钟望星也会再一次如谭瑶说的这样,来躲避自己吗?
“但你还是有点希望的。”谭瑶话锋转得突然:“慢慢侵入进钟招牌的生活里,让他习惯你,然后自发地对你感兴趣,神不知鬼不觉地掰弯自己,比起什麽莽撞草率的表白,还是这个比较对症下药。”
“……”
许愿的心情一下天上一下地上,不知该如何告诉她,自己并没有想那麽多,一切都只是以帮钟望星平安度过死期为前提做的考量。
命如果都没了,还谈个鬼的掰弯。
许愿仍没抓到谭瑶的重点:“所以,你是想说什麽呢?”
谭瑶发出了一听就有所图的笑声:“我这里呢,有钟招牌各个角度的帅照和视频,绝对一手货,还没见过光,我可以发给你,作为你了解钟招牌的助攻素材,怎麽样?”
说助攻素材确实虚假了些,这些照片视频再怎麽好看也看不出一个人的性格喜好和内心所想,攻略了解不了一点。
仅这,许愿就已心动神驰:“真假?”
“我骗你这个干什麽?”
谭瑶够到沙发边上的手机,翻着相册说:“不止钟招牌的,店里每个人包括你我都有。在我们店,我的手机堪比全年存档的监控摄像头,连孟照辉去年喝醉后在超市门口挤儿童摇摇椅唱家庭礼貌称呼歌的视频我都有完整版,你要看吗?”
许愿马上擡掌拒绝:“倒是不必如此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