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许蔚然可委屈了:“没有,妈妈不让我玩。”
“都想推塔了,婶婶明智。”把橡皮擦扒过来给许蔚然,许愿说:“擦了重写。”
许愿凝视着许蔚然可怜巴巴地擦掉错字,用他见都没见过的桌面吸尘器吸走橡皮擦屑。
差生文具多。
顾及许蔚然的脸面和幼小的自尊心,许愿没有说出口。
太久没有钟望星的动静,许愿怕他觉得无聊,扭过身叫他:“哥……”
许愿哑然,钟望星已不知几时睡着了。
靠躺在宽展松软的l型懒人沙发上,随着呼吸轻缓起伏的手与胸腹间压了一本打开的镖人,睡颜歪向他们低垂着,几缕散发微卷地盖在他的脸颊上,慵懒而宁静。
许蔚然写完也跟着看过来,懂礼貌地放低音量道:“睡着了。”
“嗯。”许愿抽出许蔚然手里的笔扔到桌上,小声道:“休息十分钟,客厅茶几下面的零食允许你吃,三个数之后如果你还在这里,我就反悔。”
“三——”
二字还未出,许蔚然即刻蹦下过高的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出房间,唯一慢下来的片刻,就是缓着力道静静关上了门。
屋里徒留寂静,许愿取出一张薄毯,同着漫画一起盖在钟望星身上,蹲在沙发一侧良久起不来身。
从前隐晦的目光变得不再蕴藉,肆无忌惮地旖旎在钟望星无知无觉的面容上。
侧脸柔和精致,很难叫许愿挪得开眼。
钟望星的右耳后还粘有一片晕车贴,回来时慕川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