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的伤总归是会有痊愈的那天,只是还没等到那天,紫薇两个月一次的大扫除就先一步来了。
林琼华在群里喊了一声,许愿就冒头报名,称自己在家要憋出病了,无偿打工也是消遣。
甘愿做免费劳动力,林琼华觉得他已经病了,却没拒绝。
照例是提前打烊,店里的地板待会要全部刷洗一遍,客休区的桌椅不方便留外面,得拖进仓库。
钟望星和杨灿搭手搬了两趟桌子,再掀帘出来,看见在外面擦玻璃落地窗的孟朝晖正和一个路人嘻嘻哈哈。
高高瘦瘦的黑发男生,穿件深蓝的中袖宽大t恤,右手上缠了几圈崭新透气的白纱布。
这身型,不是许愿还能是谁!?
他把头发染回去了!还换了发型修短了些。
许愿很适合黑发,无论是气质还是肤色,都比从前的红发清隽明媚,意气风发。
碎碎的刘海微分着盖在眉上,整体都打薄剪短了点,现出耳朵到后颈的干净线条,朗目疏眉的,更清爽利落富有少年味。
钟望星记得,许愿好像在微信上说过,苏怜给了他一家发廊的地址,在芳华城附近,专门为了他开卡充钱,让他在伤好之前都去那报电话号码消费洗头,还隔两天就变态地打电话到发廊去查会员卡余额。
不蹭白不蹭,许愿会放过这种绝无仅有的白嫖机会?不得洗剪吹染什麽都给自己安排上。
恍然间,像是拥有心灵感应,许愿瞳仁微转,与钟望星店内店外的四目相对,随后冁然咧嘴,笑得虎牙外露,眼睫弧度弯弯。
钟望星一怔,那晚许愿给他的柔软触感和几字音节犹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