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星提着扫把撮箕从他下面路过,许愿忙低首叫他:“哥!”
钟望星仰视上去,一道刺目的亮光猛地从许愿高举的手中射出,快速掠过钟望星眼底,闪得他倏然闭眼别开脸,头顶是许愿偷袭成功的笑声。
卡在轨道里的射灯是可以任意扭转光照角度的,许愿就是利用这一点,拧动射灯晃了钟望星一下。
家贼难防,钟望星不免感慨,再次望上背光的许愿,虔心发问道:“你不觉得烫吗?”
这射灯店里营业多久,它就开了多久,外壳温度定是不低。
许愿肉体凡胎,不会感觉不到,志满意得地笑完后,五根手指头又诚实地互搓了起来,冒着傻气道:“烫。”
他就钟爱于这种伤敌一千,自损打底也一千的烂招。
钟望星:“……”
你怕是没被烫够。
“他是被烫少了。”
孟照辉手握小铲子,蹲行在地上,一路铲走粘黏在瓷砖上的顽固污渍,为钟望星说出心声:“进了次医院皮还这麽松,要去植一身紧的回来才长记性。”
许愿忍烫再次转过头边的射灯,照向孟照辉,掐着嗓子分裂道:“呔!妖怪,看我收了你。”
“……”孟照辉说:“还得换个脑子。”
钟望星是不会和许愿打嘴仗的,直接打开电箱拉断所有射灯的电闸,狠狠闭了许愿的中二之魂,一脚把他从舞着金箍棒的齐天大圣踢回到摇着除尘掸的打工人。
“钟招牌干得漂亮!”孟照辉拍手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