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星耸耸肩进店,“我催什麽,反正没有工资。”
他给打烊班留了一个小时用来做卫生及算账,时间一定够,若因私人原因没法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工作,多花费出来的工时是不算工资的。
迈入休息室时,钟望星瞬间轻了脚步。
许愿睡着了,靠着椅背和墙,右手握着手机垂在大腿间,左手则支在另一面桌上,撑住自己歪斜的额头。
手肘边有他的懒羊羊马克杯,里面乘了没喝完的奶茶,外面倚着一包开过封也没吃完的辣条,附近散了一堆零食包装。
边吃边喝还能睡得着,他和上个月那个一拳就睡的醉酒大叔算不分伯仲了。
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许愿,那部被许愿握在手里的手机已经支持不住了,随着主人的睡意愈发沉,力道渐消,慢慢从掌中滑落。
一点点,泥鳅般挣脱而出。
自由落体间,钟望星眼尖手快地接住了手机。
屏幕没锁,是亮的。
不是钟望星有偷窥别人隐私的爱好,而是那备忘录界面中,有他的名字。
心像被勾住,从最初的就看一眼演变到不自禁地往下翻动,心情乱麻一团,莫可名状,在打盹的许愿身前维持着接手机时的半跪姿,久久没做动弹。
那是一篇名为“钟望星——故事彙”的素材收集,记录的都是许愿所闻所见所经历的奇闻趣事,时间跨度宽广而跳跃,还未完待续。
他最新的一段故事,篇幅很短,事情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