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分明就是来找事捡便宜的,看钟望星的空子好钻,手段简直恶劣。
钟望星不在意,一心只想送走这位客人:“没关系,你去做杯出来。”
许愿没被喊动,瞪住男人的眼光恨不能化出实体,剐掉他碍事的口罩帽子,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没长脸。
“能不能做了?”男人帽沿压得极低,气焰嚣张道:“我还有事呢。”
钟望星捏了捏许愿的肩:“许愿,听话。”
肩上的掌心温度慢慢起到安抚作用,许愿呼出一口暴躁的闷气,再次服从,服得很有态度。
哼地一声夺过钟望星那边手里的奶茶,气沖沖回身一股脑全倒进水槽里,空杯用力砸进垃圾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奔另一头做果茶必备的沙冰机去了。
举手投足间无不在髒骂着:妈的,给你脸了我!
遇上这种事估计谁都高兴不起来,可看着许愿这样在操作间里吭哧吭哧横沖直撞,每一步骤都弄得极其响,仿佛要拆家的兇煞小狗样,钟望星不由扬起嘴角,找不出一丝气愤的温蔼视线随着许愿的调饮动作乱跑。
仿佛下一秒,许愿如果真的反人类,变身挖掘机,把这店给推了,他也能如这般,笑得宠溺。
几下打出一杯沙冰,拎到出杯区,杯底磕上光滑的台面,发洩地磕出噔的一响。
拐头回到水槽边,许愿两眼冷漠地闷头洗着沙冰机,偷听起钟望星保持淡定地与男人交谈。
“已经好了,就不为你打开了,吸管给你。”
待男人磨磨唧唧接过,钟望星立马送客:“出门小心台阶,慢走。”
片刻,玻璃门带延迟地缓缓合上,店里又恢複到纯音乐孤独演奏的宁静时刻,对于这件小插曲,他们谁也不先开口。
安静的时候,人就爱想七想八。
例如许愿,越反思,就越懊恼自己冒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