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眼去看电梯显示屏到几楼了,适巧遇上电梯门开了,是一位探病家属搭了上来。
叫人费解的是,这家属是靠一张小巧轻便的电梯卡刷开的电梯门。
只是给收着电梯卡的探病家属让一脚位置时,许愿无意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外瞥了一眼。
神色溘然一紧,惊怔得失神。
不断收缩的两门间,怎麽会有一个侧脸和钟望星长得这麽像的人?
穿着病号服,手背上残留着未拔的留置针,孤零零站在侯梯厅边焊满防盗钢管的窗前。
这个侧颜在许愿眼中近乎于一个斜后角的背影,可供于识别身份的面容部位相当局限,然许愿的反射神经还是在瞬息间给了有且仅有一个的答案。
电梯门完全闭合,许愿还呆站如松。
他看错了吧,钟望星不是有事回老家了吗?怎麽会出现在这啊?
这可是医院住院部……
这是住院部哪一层?
许愿猝然扭脖,找到挂在电梯壁上的住院楼层索引牌,视线快速由上往下扫。
最终停在一处,眼底震颤。
12楼——心身医学科(三病区、四病区)
脑袋里木得空蕩蕩,那人究竟是不是钟望星都来不及想,许愿疾忙连续按亮11层的按钮。
电梯不可能再临时上去了,他要在下一层出去。
这一层的等待仿佛被无限延长,许愿几乎是挤着电梯门缝出来的,直奔疏散楼梯,一阶并作两阶地攀上12楼。
两张白色的门板挡住了他的前进,哪半扇都拉不动。
12楼的安全出口门,打不开。
回闪过那名探病家属拿的电梯卡,许愿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