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麽大都没叛逆过的钟望星笑笑不答,剥了金币的锡箔纸放进嘴里,是巧克力味不咋精致的甜。
许愿堂而皇之地看着钟望星吃掉自己的巧克力,说:“哥,有个事要和你说一下。”
“嗯?”
“明天下午医院排了许蔚然的手术,我爸妈都不能来,派了我去慰问。跟你请个假,送完你的中饭后,我得去许蔚然那边待几个小时,批不批準?”
“这有什麽批不批準的。”钟望星说:“许蔚然是你弟弟,又那麽依赖你,他做手术你当然要在,怎麽还和我商量起来了?”
许愿眉尾一挑,问:“许蔚然依赖我,你就不依赖我了呗?”
又来了。
钟望星防不胜防地掉进许愿的语言漏洞。
许愿浑身是戏,像只绕头苍蝇围着钟望星地浮夸道:“几个小时不能见面,哥都应得这麽爽快,是没爱了吧,是厌倦了吧,果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我可——唔!?”
钟望星一把捂住他唧唧喳喳的嘴,钳制在两边五指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降顺道:“依赖,我依赖你行了吧,许小愿,安静点。”
许愿举双臂,捣蒜式点头。
钟望星信以为真,一松手,许愿便本相毕露:“哥刚刚叫我什麽?再叫一遍来听听。”
“……”
钟望星调头就走。
许愿搅缠上去,分外注重场合地低声骚扰:“从小到大就只有我家里人还有余子絮这麽叫过我……”
嬉嬉闹闹到病房,许愿突变文静。
岑小洋的姑姑来了,睡在陪护床上。
进门时,许愿瞄见岑小洋的手在他姑姑生出几缕白发的头上停留着,听见他们回来的响动后,就草草为他姑姑盖好自己的外套,躺回床上看起手机。
“岑小洋,打牌吗?”许愿蹑手蹑脚地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