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医生扯断钟望星手上带了一个月文字脱色的腕带,回收以便销毁:“ok,恭喜你顺利出院。还是那句话,保持联系,有问题,就怎麽样?”
钟望星言笑着填空:“就找曲医生。”
曲医生打响一个响指:“对了。”
钟望星不再像往时出院那样,即便要走出这个地方,回到正常生活了,仍旧无比的患得患失,逮着曲医生不喋不休地问:药还要吃多久?什麽时候可以停药,万一又複发了怎麽办?
他习惯式地铺好了这张窄窄的单人病床,来时轰轰烈烈不省人事,走时重获新生向阳而行。
在这栋生死一线之间的建筑里,再找不出比这更好的事了。
住院大楼配药处二号窗口,排到队的许愿呈上钟望星的就诊卡,老实巴交地倚伏在窗台沿,等待药剂师在一个又一个药片包装盒的用法用量贴上标好备注。
写字手法奇快,核对好数量后,从窗口中推了出来。
许愿将药打包好,两袋,仿佛不要钱。
“谢谢啊。”
许愿走出队伍,不顾路地低头翻看药盒上的内容。
现在的进口药可真贵啊。
这麽一小盒,就十四片,五百多块钱!
住院治疗这些开销也不小,要不让钟望星去办个医保呢?
“许愿!”
突然,他听到有谁的声音胜过取药的广播,在喊他的名字,扰乱了他的思虑。
寻声望去,原以为没机会说再见的岑小洋被一名护士看管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