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病到底和其他病差别在哪呢?
明明在确诊前,他们都没想过会是这样。
都是同样的身不由己,病入膏肓,头破血流,为什麽换成别的就能叫做生病,而他们就只能是装,是脆弱?
是因为他们眼泪中,痛苦的味道比别人淡吗?
岑小洋说:“他看不上一个会装精神病的儿子,但我姑姑稀罕啊,她不能生育,只要价钱合适,户口随时可以迁。”
“然后,把我明码标价,七万二,卖出去。”
“我艹了,七万二?我还能值这麽多,他做梦!我一捧骨灰噎死他都不会让他这麽好过!”
许愿一下接一下地抚顺岑小洋起伏颤抖的背,让他的坐姿松懈下来,手放在他呼吸频率很快,起伏却没有多大的腹部上:“呼吸太快了,深吸一口气,再慢点呼出来,多试几次。”
岑小洋潜意识佝偻着上半身,将胸腔过速的一胀一缩松缓地过渡到腹部,调整好自己濒临粗重的气息后不动了。
这个前倾半蜷缩的姿势会让他有安全感。
许愿的手也定在他骨感过重的肩膀,为防他力尽摔下:“要不要回病房?我找护士过来。”
岑小洋不想这麽快就回去,疲惫地摇头,接着说:“姑姑的钱都砸在我这了,短时间凑不出这麽多,他就来催我,叫我别装了,省点钱。”
“后来我才听说,他是赌球赌得丧心病狂了。”
“他还有再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