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许愿凭借对房间的熟悉,于漆黑中顺畅地摸行。
钟望星只能细听着许愿棉拖的脚步来判断他是否无恙,直到慢腾腾地几步之后,钟望星听见他的声音。
“哥,我在这。”
“哪……”
有暖黄不耀眼的灯光在他面前展成一个大相框的轮廓,那是一幅色彩很清新治愈的灯光画。
花期正浓的异木棉开出满树淡粉,参天地种在街道两旁,树下还有一只打盹的貍花猫,温暖的光影编织出梦幻朦胧的宁静。
花雨纷飞下,有两个年轻并行的背影,其中那个身量更突出的男人背着一个斜挎包,拉链头上别着一只丑怪丑怪的龟蜜。
他们无须太多的动作,光这麽拉着手并肩走着,有一些谈笑的偏头对视,就能给人一种足以绵长一生的浪漫。
这份浪漫被竖放在桌上,背靠窗帘和玻璃,它的创作者静站在桌旁,一往情深地注视着钟望星。
或许钟望星已经记不得了,这条街道就是他见义勇为走进许愿命运轨迹的校外街道,也是许愿画了第二遍的街道。
那时的钟望星孑然一人,习惯独行,许愿为他的凋零定住此帧。
这时,地方还是原来那个地方,只是多了个一路相伴的人。
钟望星伸手去摸画中的他和许愿:“这……是你画的?”
许愿放下控制灯光的简易开关,沿桌边来到钟望星身畔:“嗯,生日礼物,喜欢吗?”
“喜欢,很好看。”
现在能让钟望星移开眼的,唯有许愿了:“所以你之前说要请假在家画稿,就是为了画这个?”
许愿说:“上次送你的紫茉莉被我搞砸了,这次的这幅画也不是我擅长的风格,光影的氛围感修修改改了好多遍,余子絮笑我打肿脸充胖子。但总归,结果是好的,哥喜欢就好。”
“你没有搞砸过什麽,不管是紫茉莉还是异木棉,我都很喜欢。”
许愿懒懒地笑笑,上前一步,软声道:“那抱一下吧,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