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许愿倒是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钟望星的面色却是谈不上明朗:“我不担心你和他之间有什麽,就是……”
“就是怎麽?”许愿追问。
钟望星连夹带拌地搅着眼前的面,这要是碗不带汤的,怕是早撬不动了。
“就是担心他对你有什麽。”
“那他要是真有什麽呢?”许愿举例道:“喜欢我,向我表白,你会把我让出去吗?”
他貌似洞明了钟望星。
若是要钟望星把这世界上的人们都放在一个排列公式里,他一定会把小于号对準自己,把自己排在公式的最末尾。
在这之前的所有人,都比自己更有资格站在许愿身边。
许愿在等钟望星的回答,以耐力为柴。
不一会,就有人坐不住了,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是不知几时走出房间又在背后偷听多久的余子絮。
捂着自己十万火急的裆部径直路过两人沖向卫生间,说话都像开了倍速:“别问了他不会的。求求你们了有什麽话赶紧说完行不行?不顾自己死活也要顾顾我的死活吧。为了给你们腾出这安静没人打扰的三分钟,我是怎麽水深火热的你们知道吗?憋坏我兄弟算谁的?”
许愿:“……”
钟望星:“……”
伴着奔涌而出的开闸水声,余子絮在卫生间里独自巧舌如簧:“许小愿你真是够了,你是什麽很贱的物品吗?他把你让给谁你就是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