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睡早起精神疲劳的许愿迎面一栽,笔直扑进余子絮的床,拖鞋啪啪落地,声音闷在棉被里:“嗯。”
几十分钟前,他目送着钟望星被队形散乱的人潮沖进检票口,直到他分不清谁是钟望星,直到检票口又重新排满新一批的归乡人。
余子絮从衣柜里又取出两件厚外套,“怎麽样?高铁站人多不多?”
许愿侧过头,死气沉沉地说:“多,多到没地方落脚。”
“想也想得到。”余子絮看许愿还瘫着不起,催赶道:“哎,你没床啊?要睡回你屋睡去。”
许愿一动不动,颠三倒四地来了一句:“怎麽办吶?”
莫不是困傻了?
余子絮又听见许愿说:“才刚分开我就想钟望星了。”
“……“
敢情是来他这撒狗粮的。
余子絮理着行李箱内的摆放空间,说:“那你还回来干什麽?这麽舍不得,索性跟着他一起回家见公婆呗。”
“那不现实。”许愿不是没想过。
“不不不。”余子絮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你们要想一直在一起,跟父母出柜就是你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除非你俩能藏一辈子。”
许愿光听就很堵心了:“你就不能……”
他实在没找到什麽趁手的武器,就近抓起余子絮的一袋新内裤就往人脸上砸:“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余子絮稳稳接住,丢进行李箱:“谢谢。”
“赶紧滚吧你。”许愿临出房门又补上了一刀:“祝愿你这次回去,阿姨可以少给你安排几个姑娘,争取一发入魂,早日让阿姨一年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