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一条条楼房只有两三层高的乡镇街道,一看就是附近村的市集地。
因为正值新年,街道上空蕩蕩,少有营业的门面与小贩,多的是鞭炮绽放后留下的成堆垃圾。
许愿和余子絮别无他法,只能各自拿着钟望星的照片沿街逮着过路人挨个挨个去询问。
可面对这些纯粹的本地人,靠这种漫无目的的询问收集到的信息,基本上是聊胜于无。
愿意搭理的,他们语言不通,方言与普通话撞在一起,谁都听不懂谁,不愿意搭理的,一般说不完半句就会摆手要走。
四十分钟过去了,钟望星仍下落不明。
就在许愿再一次被人忽略而快要绝望时,一家卖烟火炮竹的店铺里走出一位个子很矮的男老板。
他像提裤头一样提了提腰间髒旧的深色腰包,来到许愿身后,操着一口粗糙混方言的塑普说:“哎,伢子。”
魂不守舍的许愿回过身,低下目光说:“啊您好。”
老板笑得很老实,吸了吸被冻到的鼻子说:“我看你是在找人吧?”
“对。”
听到老板这麽问,许愿忙不叠把钟望星的照片亮给老板,说了不知是第多少遍:“就是他,您见过吗?他比我要高大概半个头,穿一件白色的沖锋衣,您有看到他从这路过吗?”
被许愿这麽一描述,老板瞬间就複苏了鲜活的记忆,许愿最后一句还没讲完,他就连声噢着,肯定道:“他呀,有咧有咧。”
许愿剎那燃起希望,情绪激奋道:“您真的见过?!那他往哪去了?”
“我看到他在对门店子里买了瓶水,应该是到小学那边去了。”
买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