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值班护士检查着说:“钟望星是在做经颅磁时被门外其他病人的家属围观了,産生了有轻微的反抗,这会还有点不稳定,小心点,不要刺激他。”
“好,谢谢。”
盲盒无潜在危险性,许愿顺利来到钟望星的病房。
耳闻目睹过幼时鲜活可爱的钟望星,许愿更加无法接受眼前犹如槁木死灰的人了——
被开关门的动静打扰,挂着泪痕迟缓地转过头,一潭死水地望着许愿。
这不过是钟望星发病时的常态,许愿仅仅是梦了一场,先前靠着经验累积下来的习以为常瞬息间就成了最初最原始的心如刀绞。
他可能,再也习惯不了钟望星的这副模样了。
藏好自己绽露的酸涩,许愿故作冷静地行至床侧。
搁下手中礼物,他轻柔地抱住倚在床头的钟望星。
“我来晚了,对不起。”
钟望星默默不语,雾蒙蒙的眼无意识地眨了一下,稍一低首,脸就埋进了许愿异常烫的肩颈中。
许愿就这麽抱了钟望星许久。
退开后,他们没有交流,只是让对方感知到,彼此都在。
看钟望星散着头发,许愿帮他简单扎了扎,指甲长了,许愿就向护士站借来了指甲钳,逐个逐个地修剪干净。
终结沉默的,是钟望星。
“怎麽戴起口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