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愿。”钟望星与他面面相睹,虔心道:“你要有自信,我不可能放得开你了,我只是想让我妈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
这段关系里,他才是那条戒不掉水的鱼。
他扶着许愿的后脖颈揽近,在他指尖弹过的皮肤上印上一吻:“黑眼圈又重了,今晚别去店里了,明天睡饱了再来,记得多带点吃的。”
许愿微低着头:“这麽专权,我还没答应吧。”
就安排起他明日的时间了。
钟望星心领神悟,笑着把他从椅子上拉到足以鼻尖相触的距离,偏头由浅至深地去搅乱他不断迎合的呼吸。
许愿走得很快,没和赵慧莲碰上面。
她结束了电话里的烦心事回来时,病房里只有等待着她的钟望星了。
“醒了呀。”
看到神志清醒的钟望星,赵慧莲眉间的阴霾也消散了,展颜接近他。
钟望星叫了她一声妈,和气得像是两人从没发生过争执。
“你还认我这个妈就好。”赵慧莲摸着钟望星过分瘦削的脸颊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回中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不要你奶奶了。”
“怎麽会。”
钟望星依赖地蹭了蹭,能明确感受到赵慧莲的手掌上那些被农活磋磨而成的粗涩,还有长期在厂做工留下的老茧。
他说:“我需要你们啊。”
“那你干嘛还要去自杀呢?”赵慧莲委实是不解,后怕道:“我差点就没有你了。”
钟望星一贯不辩解。
赵慧莲平息着长叹了一口气,妥协道:“妈就是个乡里人,很多事情都不懂,我之前就觉得你是心情不好,没往心里去,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更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