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星谐戏道:“我变化有这麽大吗?”
“有点。”秦岁认真端详着钟望星的眼睛:“老了不少,也帅了不少。”
什麽不搭边的评价。钟望星说:“你也差不多,不近视了?”
“做了手术,就摆脱眼镜了。”秦岁问:“你怎麽住院了?没事吧?”
“没事,小问题。”
他们边走边叙旧,秦岁很擅长找话茬,聊了慕川,聊了许多有的没的,仿佛他们从未有过不和。
而在秦岁心底,他与钟望星也早在时间的流转中和解过了。
“你说你,心思还这麽重,一见面就跟我说对不起。谁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这麽点事你记这麽久,很累的……”
秦岁开导钟望星到一半突然停了,问他:“等等,你不会是因为这件破事才不去同学聚会的吧?”
钟望星:“……”
还真让秦岁说中了。
“服了我真是。”秦岁解开手机:“快快快,加我微信,拉你进群。以后有聚会识相点,主动来啊,别逼我邀请你。”
确认钟望星成功进入了群聊,秦岁说:“行了,这事就过去了,少一点耿耿于怀,以后常联系。”
看着秦岁与自己崭新的聊天界面,钟望星内心变得很轻盈,笑道:“嗯,常联系。”
其实,他们都不能肯定这句常联系会不会成为虚有其表的场面话,微信的聊天记录会不会永远只停留在转账与收款的界面,便利店里的偶遇会不会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面。
但起码,钟望星与自己的耿耿于怀,至此冰释前嫌。
他们在花园和住院楼的岔路分开,太晚发现钟望星手机没带的许愿吃着热腾腾的关东煮,问钟望星是怎麽付的钱,钟望星只说,是以前的同班同学代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