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林昭含含糊糊问一句,木桶之上却莫名飘起些涟漪。
这个客栈哪都好,就是隔音效果便属实一般,江落月停住继续向前的脚步往回看。
客栈上下分三层,一层大堂,中段用餐,二三两层,用以住店。
但二层的楼道是从大堂之上,中段直通,三层则是从二层分了两道,左右上升。
他们恰巧在二层。
“哇。”林昭支起上身,两只手搭在木桶边缘感慨,“这家店的生意做真好。”
先前便好似有一对夫妻打打闹闹上了楼,如今外头又是一大伙人,嘈杂的脚步,还争执。
但屏风后头只会出现个魔头,放下木桶,朝他头上点了点,“你啊,洗澡还看着外头?”
人生实在有那三件事,与我无关,与你无关,与他无关。
就像阿昭洗澡也有三件事,打湿,躺平,擦干净。
林昭捂着额前,突然问,“阿月,你脖子上那是什麽?”
“东西?”魔头衣服解到一半疑惑,擡手一摸,平平整整,与往日无差。
但林昭眼底似有金茫,不同于从前两次,这回的他,留有意识。
“就是这。”他稍稍后退,打湿的长发垂落在水上,手指往自己脖子的方向和人示意,“在阿月,脖子,锁骨,这样中间的地方。”
手势形容不出,他就尽量用言语,没学过什麽诗书,他就尽量去讲清。
“金色的,就像三个凸起的小山下面多出水波纹,这样,这样。”
手还在半空比划。
江落月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觉着发痒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