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父亲恼羞成怒,“他怎麽会杀你?他是爱你的,安妮!”
“你知道什麽是爱吗?”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我的玩具房里和别的女人做的事,是爱吗?你乱扔的怀表上还印着母亲的脸!”
父亲顿住,脸色像吞了只苍蝇似的绿了大半,目色躲闪起来,再次看向我时带了一丝可笑的愧疚,随后扬起嗓子愤然辩驳,“总之,你也不能和一个女人……简直可耻!你知道传出去有多麽严重吗安妮!”
“严重到会影响你的生意,对吗?”我擦干眼泪,“布兰温是怕我把他的行径宣扬出去,所以借此来威胁你的吧?”
“我……”被说中心思的男人瞪大眼睛,最终沉默,看着我奔上楼梯,只沉重地叹了口气。
琼斯小姐的日记(十)
718
我知道昨晚父亲的那声叹息意味着什麽了——
我的房门被锁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出门。
但事实没有我想得那麽简单。下午门被打开,有丰富精神病例处理史的艾肯医生来了——他自我介绍时是这麽说的。
我明白布兰温和父亲想要做什麽了。
我以为自己会大哭和打闹,至少也应当抓着头发苦苦逼问一场,但并没有。
我异常冷静,冷冷看着面前这位青年医生。他服装干练,揣着记录手册,看起来容光焕发。
“别担心,琼斯女士,”艾肯朝我礼貌微笑,“您父亲重金委托我让您在我院调理一段日子。请放心,精神幻象只是小事,针对您这样的贵族群体,我们有最优质、最人性化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