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要冒火了,揪着本校的张恒三个的耳朵就压在了宿灼面前,怒吼道:“我平日里就是这麽教你们的吗!立刻道歉!”
几人不情不愿,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嘴唇挪动了许久才吐出个几乎听不清的“对不起”。
“这是道歉的态度吗?!重新道!大点声!”
几人反而哑了火,催了几次,张恒挺着脖子昂起头,不服:“我们之前连皮都没碰到她,大上个周五她在第三巷子没事,我们却被打了,说不定就是她干的,凭什麽要我们道歉?!”
“你打扰人家正常学习生活就是犯了错!”老肖已经不想理这几个蠢货了,他转头问道:“宿灼,你接到威胁信后去第三巷子了吗?”
“……去了。”宿灼知道老肖没有孟念欢好骗,都被威胁了家庭住址怎麽可能不去应约,也不告诉老师,“不过,我去晚了,我犹豫了很久,等过去时天已经黑了,巷子里没有人声,叫名字也没人应,然后我想可能只是个恶作剧,就走了。”
其实按照弱小无助的人设,她该流点眼泪哭一哭,才更容易博取同情,可胳膊都掐出印子了,她哭不出来,蔔渡还在后面低声笑她,章瑶一脸迷茫看向两人。
“听到!听到没有!是宿灼善良,把你们往好里想,才躲过了一劫,你们还想把锅推人家身上,真是孬种!”老肖对着张恒的后脑勺一下一下锤,恨不得把他锤地里,家长在后面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等到三人的脑袋瓜子都快被打匀了,眼泪不受控制,鼻涕流了一脸,真正的抡着板砖将几人打晕,还收获了不少战利品的兇手站在屋里,露出了假惺惺的怜悯:
“他们瞎想很正常,肖主任,这麽大的孩子被打昏还剃了头,论谁想想都害怕,你说这次剃的是头发,下次,万一是脖子呢?”
这最后一句说得阴森森的,哭着抹眼泪的,后面站着不服的小混混们齐刷刷打了个冷颤,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