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她很久没背了,上次用还是和蔔渡出去爬山,包带磨损太严重了,就只作为一个装东西的容器。
担心宿家人回来,她也顾不上一件件将衣服拿出来,直接倒着拎起书包,将里面的衣服倒在床铺上。
衣服一件件落下,书包空了,抖落的最后一下,一声不同之前闷响的清脆声音随着小块的深色物体掉落,吸引了她的注意。
距离八点还有半个多小时,宿灼提前来到河畔。
不出意料,已经有人在那等着了。
穿着风里衣角翻飞的黑色大衣,任由已经变凉的晚风从袖子里灌进衣服,又从衣领流出去的人看起来潇洒极了。
可宿灼没有来觉得,好似要飘起来的人像枝头已经枯黄,即将被风吹走的枯叶一样脆弱。
听见脚步声,那人都不回头,就笑着唤她的名字:“宿灼,是你。”
“是我。”她加快步伐。
摆够了造型的人转过头来,眼睛看起来很疲惫,却闪着温柔的光。
“你怎麽不叫我小火苗了?”她绕到另一边坐下。
蔔渡双手向后撑,仰起头看天上的星星:“想这麽叫了,因为你好像已经不是那一朵小小的随时会熄灭的火苗,你长大了。”
她应和道:“一年多过去了,长大很正常。”
看够了星星,蔔渡回过头盯身旁孩子的眼睛,长发在风里飞舞着:“不管怎麽叫,还是要当面祝你生日快乐,我不太清楚生日会怎麽样,但听她们说好像效果不错?”
“很好的生日会,有蛋糕,有礼物,蛋糕很甜,礼物也……是用心挑选的好礼物。”宿灼回想一下,笃定点头。
她看见对面的人松了口气,浑身的气息都放松了,依然带着游刃有余的笑:“那就好,有点事没能去现场真是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