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自己还能混得这麽差,如果你憧憬地看着我,问我书读好了吗?工作找到了吗?日子过得幸福吗?我却一个都答不出来,那就太丢人了。”
的确,按照宿灼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来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是要打零分的。
不务正业,居无定所,游手好閑,还懒得要命。
她怎麽会成为这样的人。
像是读得见她的心声,那个细听和她确实很像的声音与她心底的思绪重合:
“乍一出现个说是未来的自己,却哪哪都不合格的人,大概率会直接被傲慢的自己拉黑吧。”
“说不定你会想掐死我,把我这个失败的证明彻底扼杀掉。”
“就像这样。”宿灼的手被拉着放在了对面的脖颈上,摆弄着十指分开,形成一个抓握的姿势。
声音诱导她:“用力。”
那双手也跟着用力按住她的手指,向里按压,用力到伏在薄薄皮下的青筋鼓起
泪眼朦胧间,宿灼看见,一颗颗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泪水也滑过蔔渡的脸颊,落在她的手指上,一点点洇入纹路中。
凉凉的。
血液跳动的节奏贴在湿漉漉的手心,微弱地起伏,是活着的迹象,上次,她紧紧勒住的围巾下,也是这样的脉搏吗?
明明是冷的,宿灼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手,又情不自禁去触摸那块有脉搏起伏的皮肤,抚摸曾经可能留下过很久红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