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见自己,但脸颊上的热度,以及蔔渡的调笑都让她知道,她肯定脸红了。
“感觉怎麽样?”罪魁祸首晃着酒杯问她,“很苦吗?”
和王少爷逼她喝酒的那次不太一样,这次的酒不呛,却更烧,也更苦。
苦得她说不出话来,苦得她不明白为什麽蔔渡喝完还能笑出来,两人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感觉器官。
她的脸颊烧得通红,感受却又愈发清晰,和酒液一样冰冷的指尖落在嘴角,轻轻拭去液体的感觉,像一片羽毛落了下来。
指尖的酒杯被人抽走,她看着蔔渡压在她的唇印上喝了一口,勾起嘴角,好似喝下去的只是一杯清水,“这麽苦的吗?”
这是一种挑衅,她想。
无论是游刃有余的神情,还是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嘴唇,都是挑衅。
不该这样的。
大脑这麽说。
可忍了这麽久,一次又一次地压抑自己,终于在酒精的催化下,情感占了上风。
她夺回酒杯,将剩下的酒一股脑,全都倒进嘴里,抢在火焰燃起之前,捧起蔔渡的脸,对着因惊讶而张开的唇瓣,亲了上去。
很软,软到快要察觉不到彼此嘴唇的存在,也很听话,没有一丝挣扎,任由酒液在口腔中交换,一点点升温,最后烫得双方都红了眼。
唇齿交融间,她不再感到苦涩,甜得她心尖发颤。
口腔里的酒液被分着咽下,呼吸被剥夺带来的窒息感迫使她松开手。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