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又一页。

刷得好快，季燃是什麽人形刷题机吗？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式难道自动印刷在了季燃的脑子里？

“有事？”季燃将笔放下，擡头问正在盯着自己得出神的许彦。

许彦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呀，”许彦笑了笑，“就是喜欢看你刷题。”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有一半落在了季燃的身上。

季燃轻轻笑了一下。

哪有人喜欢看人刷题的。

但就是这一笑，让许彦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好像是自开学以来他第一次见季燃笑，他有这麽好笑？

“你刚刚是不是笑了？”许彦突然凑到了季燃面前，想要确认自己刚刚究竟有没有看错，却不料凑得太近，近到能看清季燃浓密的眼睫。

他这样是不是太越界了。

“嗯。” 季燃点了点头，承认道:“笑了。”

“我很好笑吗？”许彦小声嘀咕着，然后埋头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用来掩盖已经泛红的耳朵。

刚刚凑得太近了，近得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不过，好在季燃应该不是很在意这点。

“刷刷刷”，许彦埋着头也能听到耳边笔尖与书本摩擦産生的声响。

他想，季燃大概就是个某个工厂投放在立林三中的刷题机器，还是个不会理人的机器。

“不是因为你好笑。”刷题机器做出回应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