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的眼神冷峻偏执, 这次没等楚暮来得及买来遮胎记的贴纸, 两根手指就轻松勾起他的衣摆, 将那块殷红的胎记暴露在灯光下。
那块胎记很特别, 是红色羽毛状的, 印在楚暮如雪的肌肤上, 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艳美。
沈斯年见这胎记的第一眼, 目光顺间怔住了, 他的眼中泛着惊艳和痴迷,盯着殷红的羽记看了许久, 连呼吸都不由的变浅。
他伸出手,指腹轻柔地触摸着这块美丽的胎记。
如视珍宝, 又隐隐觉得自己曾经见过。
沈斯年盯着这胎记, 低声笑了下, 禁欲的冷庞含着瘆人的笑意,道:“暮暮, 我没说错。”
“你一直这么怕我,是因为……”他的声音很低,带着隐隐压抑着的疯狂和森冷,在他耳畔说:“你怕我会想起来,你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在和沈斯年对视的这一刻,楚暮瞬间懵了,他也笃定了内心的猜测。
沈斯年和秦沉,就是同一个人……
沈斯年现在看他的眼神,和秦沉看他时如出一辙。
偏激、疯狂。
满含着仿佛要将他吞吃殆尽的可怕占有欲。
“不!”楚暮瞬间不敢动了,双唇微颤,只是无力地重复道:“我说了很多遍了,那……只是个梦。”
沈斯年俯身,在殷红的胎记轻柔地落下一个吻上,大掌覆盖着他雪白可爱的肚皮。
他抬头,幽声对楚暮说:“暮暮,你的演技很拙劣。你的眼睛就在告诉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虽然他的记忆还没完全找回,但是他清楚,那些拼凑出的碎片,都是真切的,让他魂牵梦绕的。
沈斯年的眸色闪过一丝森冷的兴奋。
他一直觊觎的人。
原来他就是属于他的……
那些曾经属于他们的美好记忆,肯定也会一点一点地都想起来。
沈斯年摸着楚暮的脸蛋,亲了下楚暮的手指,冷声问:“你为什么会离开我呢?”
楚暮摇着头,他现在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清楚,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是错的。
“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沈斯年声音温柔,将楚暮抱在了椅子上,紧盯着他柔美的脸庞出神,道:“晚安。”
沈斯年俯身,吻了下楚暮吓得发白的唇角,含着淡笑,将一束血色的花放在了他的手心。
那束花状似茉莉,却红艳得滴血,沈斯年是什么做出来的,楚暮不敢细想。
楚暮像是捧了个烫手山芋。
他只见沈斯年起身,又侧身对楚暮说道,“对了,你明天就要有新室友了。”
“什、什么?”楚暮一时没懂沈斯年话里的意思。
沈斯年不是已经住他隔壁了吗。
那就不可能是他……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
沈斯年抿着薄唇,含着笑将他的房门缓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