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似乎猜到了越芳时在想什么,微微一笑,话语中优越感十足,兼带两分懊恼,“只可惜,我等要做这无上事业的持刃者,注定没办法享受此等荣幸了……”
他语带叹息:“这阵法,是那位大人新创的,玄妙非常。你是我手下第一位试阵者,灵族的效果……应当会更好吧?”
与自己想的一样。
这人已经疯了。
自己被点灵化生近百年,从未听闻过要用血祭来造福苍生的事!
越芳时偏过头,不经意与烛草对上目光。
……是那位受托帮自己传信出去的姑娘。
越芳时轻轻朝她笑了笑。
烛草疑惑的看着他。
为什么越芳时还笑得出来呢?
他……不怕死吗?
“你笑什……该死!有人闯进来了!”
黑袍无风自动。
黑袍人狠着嗓子,逼问越芳时,“你传消息出去了?这不可能!你没有机会往外面送消息!”
越芳时轻轻一笑。
想必是援兵过来了。
“多行不义者,自取灭亡也。”他声音飘渺,“你们作恶多端,被人找上门来算账,与我有何关系?”
“呵!”
黑袍人冷笑一声。
自然是不信他的话。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视线从越芳时身上滑过,黑袍人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烛草。
自己从未离开过暗窟半步。
这几日,只有烛草出门进城办过事。
带着怒气的一掌隔空拍到烛草身上。
“你把尾巴带进来了?”
听到黑袍人这么问,被掌风推击撞墙的烛草松了半口气。
黑袍人没有把替越芳时报信这件事联想到自己身上。
她用手支撑着身体,勉力爬起来,低垂着脑袋,只有发旋对着黑袍人,“回来前,我仔细检查过,身后没有跟着人。”
说完,她迟疑片刻,不太肯定地说道:“莫非……镜明城有了新的追踪手段?”
“不可能。”黑袍人说道,“荆致没有这个胆子。”
否则,他们怎么会相安无事数百年?
黑袍人思绪飞转,“恐怕,是玄清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