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卓延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江谷继续说:“是姚先生的父母家,他们坚持姚裕的车是姚先生买的,听说想他出钱赔偿对方。”
“您放心,邹文他们已经在那儿守着了。”
盛卓延见识过那对父母贪婪的嘴脸,经历过上次的事,他认为姚乾不会再坐以待毙。
下午知道姚乾来了医院,盛卓延起身下床。
“盛总,您要见姚先生吗?”
“不是有检查吗?”
还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江谷即刻去护士站询问,才发现今天根本没有什么检查。盛卓延已经走进电梯,姚乾自然地跟了上去。
“盛卓延,你吃过午饭了吗?”
姚乾看上去心情很好,盛卓延按下电梯按钮,淡淡地回答:“已经下午两点了。”
听懂了盛卓延的画外音,姚乾问他:“我上午没来,你不好奇我去做了什么吗?”
“你下午也可以不用来。”
姚乾忽略了盛卓延的话,主动交代:“我父母一直让我帮姚裕付赔偿金,我整理好他们以前签的借条,带了律师过去。”
过去除了战队,姚乾不太会主动告诉盛卓延自己的事。现在他不仅话变多了,无形中颇有想被夸奖的意味。
盛卓延看着变化的电梯层数,心想姚乾终于硬气了一回,没想到他又补充了句:“我今天没有被打。”
盛卓延唇角顿了顿,心想这难道光荣吗?
姚乾侧身看向盛卓延,“对了,你是要去做检查吗?”
“不做了。”
姚乾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盛卓延不自然地重新按了楼层,语气缓和道:“江谷记错时间了,是明天。”
看出姚乾想说些什么,盛卓延在电梯口故意逗留了片刻。
“那明天等你检查完,我们一起吃饭吧,我买过来。”
听上去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做了安排。
盛卓延没有答应姚乾,私下告诉江谷不用准备明天的晚餐。
到了第二天,姚乾在傍晚离开。盛卓延以为他是去买晚餐,江谷走进来后吞吞吐吐地说:“姚先生坐他朋友的车走了,是……那个酒吧老板。”
过去盛卓延不露声色、看不出心中所想,现在他的腺体和身上连着监测仪,起伏的线条说明了他的不悦。
晚上八点,姚乾回到医院,他拎着打包好的食物来到病房门口。
“江谷,盛卓延睡了吗?”
“还没有。姚先生,盛总吩咐过不允许您进去,”江谷说得认真,下一秒却背过身,“但是不排除我疏忽的情况。”
姚乾走进去的时候,电视里放着一部电影,盛卓延看着手里的平板,恍然间有种他在处理公事的错觉。
“我来晚了,”姚乾笑着走到盛卓延身边,“你在等我吗?”
盛卓延特意把监测线摘下,“你觉得呢?”
“你没回我消息,我以为你没看到。”姚乾看似在抱怨,其实很清楚盛卓延在想什么。但凡微信有已读功能,他分分钟就会露馅。
只见姚乾俯身将袋子放在茶几上,他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里面穿着一件纯黑毛衣,“要不要来吃点?我还没吃。”
盛卓延没回答,目光不自觉被姚乾挽头发的动作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