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鬼呢?
看来又是师尊蓄谋已久。
在师尊的注视下,李锦绣捏起一颗丹药,慢慢放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溶,既比糖豆还要甜,他还愣了一下。
“知你怕苦,特意做成了甜的,有很多种口味,你方才吃的是甜瓜味的。”江寒溯笑道,“还有甜橙,草莓,西瓜,橘子味……”
他炼制了很久呢,还炼坏了两个药鼎。
他不是一定非要这个孩子不可,就只是想让李锦绣心里有个牵绊。
就像是放风筝一样,不管风筝飞得再高,或者再远,只要有线握在手里,就不怕风筝飞不回来。
江寒溯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靠锁链只能锁他一时,锁不了他一世。
或许可以通过容成宣,来困住李锦绣,但江寒溯不愿意这样,这世间应该没有任何人愿意用情敌来锁住自己的情人罢。
“好甜。”李锦绣抿了抿唇,忽然仰头问,“这样就,就一定会怀上师尊的孩子么?”
“不一定。”江寒溯道,“但你若不吃,就一定怀不了。”
“……”
也就是说,全凭天意了。
可江寒溯从来不信什么天意,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成的。
李锦绣心知肚明,但依旧假装乖顺,本以为当着师尊的面,吃下了孕灵丹,就能打消师尊对他的怀疑。
可师尊很谨慎,虽解了锁链,但每时每刻都守在李锦绣身边。
哪怕师尊处理山中繁沉的杂事,也要让李锦绣陪在身边,哪怕帮不了一点忙,偶尔抬眼看一看,似乎就能心安不少。
俨然就像个看守奇珍异宝的镇兽,时时刻刻都在提防外面的人恶意窃宝。
不仅对外宣称身体抱恙,不见外客,就连自己的徒儿们,也一律不见,关起门来又和李锦绣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恩爱日子。
哪怕他们彼此都非常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就算同床共枕到天明,也不过是同床异梦而已。
但表面上二人依旧恩爱缠绵,像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举案齐眉。
江寒溯为徒儿挑鱼刺,李锦绣也会夹菜喂至师尊唇边,会主动帮师尊整理寝殿,洗衣服,研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
他知道师尊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就把鱼线放得很长。
洗衣服在半峰腰的小溪流里,故意磨蹭很久,估摸着师尊等得快不耐烦了,才端起洗好的衣服,头戴自己做的花环,兴高采烈地回来,假装看不懂师尊眼里的探究,一边晒衣服,一边开开心心跟师尊说,自己上树掏鸟窝,结果里面一颗鸟蛋也没有,他还下河摸鱼了,摸上来的鱼又小又丑,还差点滑倒。
洗好的衣服晾晒在庭院里,还淅淅沥沥淌着水珠。
少年的衣袖高挽起来,俊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还挂满了汗,江寒溯心疼地将他招来走廊下,用手帕擦拭他额上的汗水,还让他饮下早就准备好的凉茶。
李锦绣假装不知道凉茶里加了大量的春|药,大口大口喝尽了,没一会儿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师尊怀里。
师尊一手托住他的腰,将人稳稳接住,望着即将西落的太阳,金色的光芒洒在他的身上,像是镀了层金粉一样漂亮。
并没有把人抱进寝殿,直接在走廊底下,就将人剥了个干干净净。
江寒溯欣赏着徒儿的身躯,像是在观赏一副漂亮的画卷,还很热衷于在上面做些修饰和点缀。
李锦绣尚有意识,按着师尊的手,摇了摇头,几乎带点祈求意味地说:“进,进去……”
江寒溯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进寝殿,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意吟吟地点点头:“好啊。”
就在这走廊底下,将徒弟好一顿吃干抹净,等李锦绣再醒来时,依旧还在走廊里,自己被绑住了双手,伏趴在靠近莲池边的竹椅上,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