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着他一个人在家里也是空着急,便应了声。
两人顺着村道到了山脚下,倒是还未往山路上爬,老远就瞧见了道熟悉的身影。
祁北南见着远处过来的萧护,步履缓慢,一瞧便很是不对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萧元宝眼睛一红,险些便哭了起来。
只见萧护头脸上都是干了的血迹,稍走进些,便能嗅到一股子血腥味道。
他手捂着自己的左腹,右脚微抬着,显然便是伤了。
一瘸一拐自山上下来,行得慢,这才归得晚了。
“没事,不当心叫发了狠的大山猪给掀在了地。”
见着萧元宝红彤彤的一双眼睛,萧护宽慰道:“摔了一跤,破了些皮肉。就是瞧着吓人。”
爹爹历来是硬朗,如今说话都可见虚了不少,哪里像没事的模样。
萧元宝忍着眼泪去牵他阿爹血糊的手掌,道:“咱快回家去。”
祁北南扶住萧护,道:“叔,我背你。这般走着如何能行。”
萧护身形有些魁梧,重量不小,他正欲说怎背得动他,话还未从喉咙里出来,人却已上了祁北南的后背。
“小宝,哥哥背着爹爹行得要慢一些,你快去村头上请刘大夫来家里,省得一会儿再周折。”
萧元宝连忙点头:“嗳,我这就去。”
话毕,快步跑着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祁北南稳健背着萧护归家去。
到了家,他打了些热水,与萧护换了衣裳,擦了擦身子。
他左腹上不见伤口,却瘪了些下去,右腿有一条深可见骨的血沟子,手掌那般长,十分的渗人。
一条裤子换下来发觉,右边裤管子湿淋淋的,不是汗也不是水,竟全是教血给染透了去。
“这究竟是怎么弄的!”
祁北南眉头紧拧着,他都不敢用力擦洗萧护的腿。
萧护躺靠在竹塌上,见萧元宝不在跟前方才道:
“一头熊瞎子不知怎溜进了木屋来,我搏斗了一番。幸好木屋不大又周折,躲进了地窖里头去才逃过一劫。”
祁北南听得心惊,山上的木屋他去过一回,已是靠近深山了,周遭的树木砍开了些,瞅着还算敞亮。
不想那熊瞎子胆大,竟钻进了屋去,实在吓人得很。
瞧见萧护一身的血迹伤处,可想当时有多凶险。
“你别同小宝说,他胆子小,听了定然害怕,少不得夜里头噩梦。”
祁北南微叹了口气:“我晓得。”
不多时,祁北南刚把一盆子血水倒进屋檐下的水渠里,就见着萧元宝满头是汗的跑回来了。
跟着来的还有村里的赤脚大夫,连忙将人请了进去。
萧元宝也要往屋中跑,祁北南拉住他的手,与他擦了擦脸上的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