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洵城落地已经是傍晚六点。
孔拂开着车等在机场外。
上了车,贺振翎把门一关说,“先送他回去。”
“是,先生。”
微暗的天色透过车窗落入车厢。
林宿在后座回消息,屏幕光荧荧发亮,贺振翎扫来一眼,“业务繁忙?”
“多心了。”
他宠溺地一瞥,解释,“国庆补课我请的病假,班长没联系上我,以为我病入膏肓了,给我寄了束捧花。”
贺振翎,“……”
雪泥马构想:【你没在家,放在门口会像是扫墓吗?】
林宿温柔地捏住了它的嘴。
好在没过多久,车便在公寓前停下。
“林先生,到家了。”
林宿点头道了声谢,推门前又顿了下,转头看向贺振翎。后者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中俊美而模糊,他“咕咚”一下泛浪:
“我要回家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贺振翎哼笑,“我要跟你说什么?”
他又温声道,“老张还在这儿。”
林宿,“……”
孔拂,“……”
雪泥马惊叹:【师夷长技以制夷。】
林宿捉走它,腼腆地回道,“知道你脸皮薄,下次来我府邸说叭。”
说完关上车门,翩然回了家。
…
时隔几日回了公寓。
上了楼,穿过走廊。到了家门口,却发现门前干干净净。
雪泥马:【班长送的花呢?】
林宿想了想,“黑白无常来开过party,帮我带进去了吧。”
他说着一把推开门。
屋里没开灯,昏暗一片。
林宿刚踏入玄关,却看隐隐有光从客厅透出来。他顿了秒,随后穿过玄关走进去。
客厅里的场景映入眼帘。
林宿脚步猛地一刹。
大红的灯光迎面映在他脸颊上,窗边还挂着那两只大喜灯笼,一束捧花系着红绸放在茶几正中央。
他如梦似幻地默了良久:“……泥马,为什么窗台上多了对龙凤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