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九安拽着金雕的翅膀往自己的方向伸,上下晃了晃,又原地趴下做了个俯卧撑,然后转头眼巴巴地盯着金雕。
雕哥一定懂的吧?
金雕默默伸出翅膀,翅膀尖盖在乔九安身上,随着乔九安一下又一下的俯卧撑,一点点加重按在胖仓鼠身体上的力道。
对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
乔九安比了个仓鼠大拇指,俯卧撑做得更来劲了。
——雕哥,一款好用的鼠用增重砝码!
……
花豹和班鬣狗真的对乔九安有种迷之执着,乔九安每天睡醒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确保自己还在雕哥的翅膀下边,没有出现在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鬣狗的大脑袋下面,或者花豹的嘴巴里面之类的。
当然了,乔九安也渐渐摸出一点金雕大佬藏在平静无波外表下的恶趣味。
就像是现在。
乔九安特别冷静地挪了挪仓鼠屁股,假装自己没发现身后不远处藏在阴影里蓄势待发的鬣狗,转头看向雕哥。
然后在鬣狗下压身体整个扑上来的瞬间,乔九安噌得一下钻进金雕大佬的毛裤里,冲着一脸惊恐刹不住车朝着金雕撞过来的鬣狗咧嘴仓鼠笑。
当雕哥充满压迫力地自上而下俯视鬣狗时,乔九安就会麻溜蹿到雕哥的翅膀上,示意雕哥打开翅膀,然后趴在雕哥翅膀边缘,同样居高临下,鼠假雕威地眯起小黑豆眼俯视浑身上下写着不服气的鬣狗,一派仓鼠大佬的气场。
脑门上的那撮聪明毛都卷得越发得意。
***
随着时间的推移,乔九安在笼子里逐渐熟悉自在起来,如鼠入洞。
从一开始的跟着金雕大佬寸步不离,到现在的一个助跑敢薅遍笼兽窜一圈,回来的时候,两只爪子外加怀里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毛。
乔九安是准备搭窝的,薅的可都是这些动物身上最里层最干净最保暖的绒毛。
对别的仓鼠来说,这些带着天敌味道的毛简直就是分分钟蹬腿的冲击,但猫狗不忌的乔九安完全不管这些。
乔九安在软绵绵的仓鼠窝里蹭了又蹭,后背毛都蹭得炸起来,始终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胖仓鼠猛地坐起身,脑袋前的小卷毛支棱着微微晃动。
乔九安抬爪挠了两下毛耳朵,托着腮帮陷入沉思。
窝是垒得差不多了,睡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想着想着,乔九安一低头,看着自己敞开朝上,毛里透着粉的肚皮,悟了。
怪不得他怎么睡都觉得哪里凉飕飕呢!
窝里缺条被子啊!
乔九安捏着自己的小肚子,上下左右比划了好一会儿,大概确定了要薅多少绒毛。
正当他思考怎么个织法时,后腰突然被戳了一下。
乔九安回头,身边被递过来一根柔软的淡金色羽毛,是属于金雕翅膀根部的鸟羽,柔软又干净。
乔九安一开始没明白过来,收下了。
以为是大佬看他满笼子薅毛,就也给了他一根自己的羽毛。
晚上闭眼,乔九安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翻出金雕羽毛往肚皮上一盖,大小正正好,不压也不热,防风又轻薄。
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