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院子里像是有人来过一样,他早晨分明把院落洒扫的很干净,他采买回来之后,院子里就会多上许多灰尘和落叶。
接下来的两三个晚上,鹿鸣都会和衣而睡,像是累极了一样睡的很沉。
到底是谁来过?
这个谜团让净观困惑不解。
而那天,他看到的那个红印,也越发可疑。
这一夜,净观趁着鹿鸣睡着,轻轻扯了一下鹿鸣的衣衫。
鹿鸣原本就瘦,里衣穿的宽松,稍微用点力,就滑下了肩头。
在鹿鸣的锁骨上方,有两个指腹大的印记,深红色的,像是……吻痕。
净观微微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用指腹去蹭他肌肤,蹭不掉。
一股无名火莫名窜上净观心头。
鹿鸣有了别的相好。
这是净观的第一念头,要不然怎么总趁他不在的时候,做那些事。
回想鹿鸣惫懒的状态,也很像做事后的疲软。
净观心里像是有只手在狠狠的揉捏他,让他难受的喘不上气,闭上眼便瞧见鹿鸣跟其他人欢好。
那些人一定不像他这么笨,还需要鹿鸣一步步的教。
那些人一定跟鹿鸣相处的很舒服,不像他,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净观在床上翻来覆去,睁眼看着头顶,为什么他的魂魄找不回来。
他想要自己失去的魂魄,他想要有完整的人格。
净观睁着眼到天明。
天色亮之后,便如往常一样去打水。
鹿鸣睡到日上三竿,感觉精力好了很多,灵鹿的适应能力很强,再过段时间,他恢复的会更快。
净观不在身边,鹿鸣从床上坐起来,里衣从肩膀上滑落下去,鹿鸣并没在意,抬手去整理衣服。
垂眸的时候看到了魔尊咬的两个齿痕。
浅层的伤口鹿鸣愈合的很快,几个时辰皮肉就会完好如初,就是会留下点红痕,还需要一两天才能消退。
没消退的时候,像是被人啃了一样。
鹿鸣很无奈的整理好衣服,到外面去找净观。
净观正在院子里扫地,鹿鸣问他:“今日中午吃什么?”
净观不理他,那张脸拉的顶天立地,像是被人欠了几千两银子似的。
净观从厨房里端出饭菜,放在了桌上,不同他说话,也不跟他再同一张桌上吃饭了,端着饭碗到门口去。
鹿鸣一脸奇怪,这人今天怎么回事。
鹿鸣吃饱了肚子,净观已经在外头打坐了。
可是一眼就能看出净观脸上的不静心,眉头皱的紧紧的。
鹿鸣遥声喊他:“假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