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又是一后仰,露出线条明显的下颚线——比组织里部分代号成员的人生规划还清晰。
他仰头的动作就像狗狗拆家前的狼嚎一样,露出来的喉咙总是让人有种莫名的冲动。
琴酒下意识挠了挠。
凉月:?
他睁大眼,手在旁边胡乱抓着,找不到打人的东西小狗心急如焚——直到他抓住了琴酒的头发。
发尾拍,或者说是扫在琴酒脸上。
小臭狗还准备发泄似的戳戳戳,指尖却被捏住了,他眼睁睁看着琴酒咬住了那缕发丝,眼前的世界颠倒,更多的发丝垂到了他身上,唯有之前那缕打着个弯,被叼在自己主人嘴里。
凉月被压在地板上,视线里是俯下身的琴酒,他眼神落在那缕发丝上,忽然说了一句:“你口水不会粘上去了吧?”
补药啊口水干掉会臭臭的哇!
凝滞的气氛因为一句话完全毁于一旦,琴酒气笑了,发丝落下,还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可疑水渍的模样:“转移话题的水平还是跟当初一样白痴。”
凉月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他肩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往琴酒颈侧一塞,二话不说就开始蹭:“呜呜不要问我了嘛人家只是一只小狗哪里有什么坏心思刚刚都是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才这样那样的,不要生我气~”
“下去。”琴酒咬牙,手掌按在他肩膀上,“别乱蹭!”
“不要!”凉月使出了牙通牙·小狗限定版,以进为退直接黏在琴酒身上,嘴里软乎乎的话说个不停,直到琴酒把他从身上撕下来,他才重新捧起脸,指尖啪嗒啪嗒打在腮帮子上。
“阵。”小狗晃了晃他的指尖,露出得逞的微笑,“你还是跟当初一样。”
曾经的琴酒完全接受不了过度亲密的行为,只要他粘上去,就没有失败过。
变得很不体面的银发杀手站起身,后退几步,脸色有些不好。
他看了凉月一眼,低头捡起了一个崩飞的扣子:“不一样。”
琴酒扣住凉月的手腕,一提,某只臭小狗就坐到了沙发上,凉月眼神一虚,双手放在膝盖上,似乎连耳朵都垂下来了:“干嘛啊,你又生气了?”
逗一下都不得了,真是小气吧啦的男人。
“今天心情好……不收拾你了。”
琴酒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就知道跟凉月住一起,不亚于以身饲虎,这才几天,他的血压就跟过山车似的,得到了充足的锻练。
“去吃饭。”
他把凉月赶起来,凉月从一个沙发上蹦到另一个沙发上:“我要吃酸奶碗!”
小狗是很公平的小狗,他主动说:“我给你煮汤圆。”
凉月说完自己点头嗯嗯了两声:“今天我就加一勺辣椒,你要吃多少个?”
是想煮给他吃还是自己吃,某只小狗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你是狗吗整天吃酸奶碗。”
“狗是舔的我又不是。”凉月顶嘴。
从昨天到现在,凉月已经干掉三碗了,冰箱里的酸奶即将告罄,琴酒对他的饮食习惯简直叹为观止:“狗禁止进厨房,你别想往汤圆里放任何一点怪东西。”
“这就是甜党和咸党的争端。”凉月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去吧,阵,你永远也不懂辣酱汤圆的好。”
琴酒打开冰箱,把压了一晚上的酸奶拿出来,顺手给守在一旁的凉月手里塞了个香草冰淇淋球。
组织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打开冰箱时有路过的小狗,那就要给他保护费,以此感谢小狗保护了大家的食物(虽然偷吃的也是他)。
凉月被冰了一下,手忙脚乱往嘴里塞:“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