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该带这疯子去看医生的。

即便陆言骂得再难听，卫煜鹤也只是乖乖听着，不发一言。

“你把手机还我。”陆言朝卫煜鹤伸手要手机。

卫煜鹤摇了摇头：“不行。”

“你到底要做什么？”陆言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了情绪。

“难不成你觉得把我关起来，我就能一直陪在你身边？”陆言看着卫煜鹤道：“你就算是要发疯也不是这样疯的。”

“那你告诉我还有其他办法吗？”卫煜反问道。

他早就感觉到了陆言有和他分开的打算了。

他也能感觉到陆言的犹豫与挣扎，但最终还是和他分开的情绪占据了上风。

陆言甚至都不愿意坐下来和他商量商量，便直接宣布结果，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

陆言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卫煜鹤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把他关了起来。

无论他是讲道理，再或者大骂，对方都无动于衷，就是不放人。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僵硬，虽然住在一个屋子，但到后来几乎可以用水火不容来形容了。

在陆言被关在家里第五天时，他因为工作原因忍不住又和卫煜鹤大吵了一架，卫煜鹤终于没忍住，淡淡的说道：“我帮你辞职了。”

“你不用再考虑工作的事。”卫煜鹤声音淡淡的，听上去不带什么情绪。

可陆言在听到卫煜鹤这话之后，实在没控制住情绪，扬手就把手里的水杯朝着卫煜鹤扔了过去。

水杯砸在了卫煜鹤额角，热水洒了卫煜鹤一身，杯子掉在地上碎裂成数块。

陆言虽然是睁着眼睛，但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滚落。

卫煜鹤下意识想朝着陆言靠近，或许是想安慰对方，又或许是想要抱一抱对方。

“滚！”陆言声音沙哑又无力，看向卫煜鹤的眼神像是萃了毒，眼中是满满的厌恶。

“你凭什么，凭什么帮我辞职？”陆言恶狠狠的瞪着卫煜鹤，眼眶有些泛红，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恶心，变态。”陆言伤人的话我张口就来。

此刻他的眼中完全没了看待恋人时候才有的感情，反而是充满了看仇人似的恶心，抗拒。

“我一开始你不该招惹你，疯子。”陆言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丝毫不给卫煜鹤开口的机会。

看着陆言的背影消失楼梯转角，卫煜鹤这才弯腰收拾起地上的碎玻璃来。

经过这一次的争吵，陆言更加不把卫煜鹤放在眼里了，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扔给过对方。

偌大的房子里好似只有卫煜鹤一人，陆言把对卫煜鹤的无视放大到了极点，即便是卫煜鹤就坐在他对面，他也不会分给对方哪怕一丝眼神。

他以为他这种无声地抗拒能让卫煜鹤退缩，可他不说话，卫煜鹤也就不来打扰他，只是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无处不在的视线让他抓狂，最终先忍不住的还是陆言。

这天两人照常坐在餐桌上正吃着晚饭时，陆言突然拿起面前还盛着饭的小碗砸在了卫煜鹤身上。

哐当一声瓷白的小碗在地上炸开成数片，卫煜鹤却还是捏着筷子保持着吃饭的动作，他抬眸看向陆言，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似乎没搞明白陆言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手滑。”陆言白了卫煜鹤一眼，脸上就差把“我就是故意的”几个字写在上面了。

“没关系。”卫煜鹤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