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应扬也靠了上来,轻声说了一句:“明日上街,见识风物。”
怀寒闷闷地嗯了一声。
昼夜难分,到了阳光灼眼之时,怀寒才敛了闲适的心神,推推越应扬:“走吧,这边以后什么好玩的?”
越应扬定定考虑片刻:“无。”
……
怀寒拼命摇晃越应扬:“过日子睡沙窟可以,不能没有玩的啊!”
“委屈你了?”越应扬又那副腔调问。
怀寒认真点头:“这还真是委屈了。”
“不委屈。”越应扬微摇脑袋,信手把怀寒拎走,语气稳重,“给你找。”
好好的话,说的跟情话似的。
怀寒挑眉道:“啊,我可知道这次来是办正事的啊?别拿我当傻子。”
越应扬侧目:“正事?不如过日子。”
妖王大人,你沦陷了,想体验人类的生活了。
怀寒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但他上了街,见到了白日的妖域时,也不禁被吸了神。
原因无他。今日风沙不大,许多妖都摘了兜帽和披风,形态各异,天上的、沙中的、林子里的、田野里跑的,在这儿都能见。
怀寒也想摘了帽,惊奇道:“这儿这么恶劣,怎么除了沙妖,还都凑过来呢?”
越应扬一手给他的帽子扣了回去:“多留意。”
确实还有些依然不肯暴露真容的妖,就譬如对面沙楼上正高声讲唱的妖。
在下围着他的不少,都听得津津有味,甚至于还有妖当场大哭大叫,又惊又喜,互相抱在一起乱成一团。
这可惊奇了,那不得去看看。
怀寒仰头瞧着,拽住越应扬:“听听去。”
越应扬眼也没抬:“在说些无稽之谈。”
怀寒听不真切,便好奇问:“你跟我讲讲啊?”
越应扬还是给他推去了,恳切道:“我难说出口。”
怀寒一听,也确实荒谬。
蒙面的沙妖高声道:“妖王将重临!妖王将重临!”
怀寒先是一震,后是挑眉不信。
他们的妖王不是都死了好久吗?
怀寒张了张口,看向越应扬,指望他给自己个定心丸。
越应扬沉稳道:“厉霜伐死透了,谁也不会比他死的更透。”
那沙妖又叽叽咕咕念叨了些话说的,有模有样,绘声绘色。
无非都在绕谈一点:“妖王厉霜伐,要复活了!”
怀寒听不下去,和越应扬退到角落:“他们平时也在这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