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沉默片刻,沉声道:“留住他,我马上到。”

“留住他?好!”

一个“好”字坚定得像是要入党,方文瑞说:“这所医院是我们家的,楼下的保安全是我们的人,我让他们把医院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不会让它飞出去!”

方棋:“……”

倒也不必。

几分钟后,医院病房。

方文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刚刚还在和自己通电话,一转眼已经走进了病房里的人,惊得手机都掉地上了。

说马上就马上。

这人怎么这么快?

他看着方棋,方棋就看着方云柏,和他带来的那位大师。

大师看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留着不短不长的胡子,穿着一套中山装,看起来比寅迟更有“大师”的样子。

从老爷子突然醒过来就知道,方云柏找的大师肯定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方棋刚刚进来的时候,还在病房外面发现了障眼法的痕迹,现在不管病房里闹成什么样,外面的护士乃至监控,都不会发现任何端倪。

然而方棋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是方云柏请来的大师?是玄门里的人?”

方云柏听到他居然对自己直呼其名,不禁脸色一变。

见大师故作高深静默不语,方云柏充当了他的发言人:“小棋,我知道你们不信这些,但是大哥的情况你们也听到了,连医生都束手无策,我要是不再想点别的办法,难道让你爸这么一直睡下去吗?他是我大哥,我能害他吗?”

这话听在已经知道真相的两个人耳朵里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方文瑞红着眼睛就要发作,方棋按住他,只盯着那个大师道:“那你认识寅迟吗?”

这才是寅迟真正的同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要想了断寅迟身上的缘线,他首先得了解寅迟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云柏被彻底无视,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大师见他盯着自己不放,只能回答:“不认识。”

方棋:“……”

“那姓寅的世家?你有听说过吗?”

大师依旧摇头。

方棋顿时兴头全灭,一脸漠然。

又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

旁边方云柏终于忍无可忍,磨牙道:“行了小棋,你到底在试探什么?什么寅什么迟的?你是不是不想你爸醒过来了?”

“你才不想我爸醒!”方棋没说话,方文瑞就怒怼回去了,他愤愤地看着方云柏:“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我不会让你动我爸的,你休想……”

“要做法也不是不可以。”方棋突然开口。

方文瑞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