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隐翅虫好歹作为雄保会精心培养的雌虫,他应该会及时反应过来,和袭击者开始战斗。但他现在仿佛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快碎了。
啊?不是?啊?哥们你身上怎么有一股雄虫味?
老师,这不是我们雄虫吧?我们雄虫都很娇小,站在雌虫中非常耀眼。身体线条非常优美,优雅的身姿常常戴着珠宝,给人以华美有内涵的感觉。皮肤白嫩,五官分明透露着太阳底下最光辉的对虫虫们的爱和宽容,尤其是那双温和的双眼,写满了对传宗接代的热情和无限的活力。我们雄虫是天之骄子、明日之星,一成年就可以进入社会组建数一数二的护卫军团,一个月拿下令亲戚朋友忍俊不禁的0胜战绩。雌雄约会时,面对各种各样的雌虫相亲对象们,也能够恐婚发作。
总而言之,老师,我们家雄虫不长这样吧?
圣地亚哥的CPU已经□□烧了。
哥们你长得有点太复古了。
他现在的心情就跟人类看见大猩猩开口对人类说:“我们俩可以结婚吗?”的感觉差不多,就是很荒谬。
他不死心地想看看那个洞穴里面还有什么,结果却被蝴蝶误以为他在窥探自己的□□对象,更是暴怒,机甲外壳在大扑棱蝴蝶的压迫下,逐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吱嘎声。
剩下的虫族们赶快冲过去救驾。
在蝴蝶有意的控制下,他们越打离洞穴越远。燕屿这时候才慢慢从雌虫的洞穴中爬出来。阿拉里克的伤势太重,一开始只是普通穿刺伤,但随着后续的动作,蝴蝶的足肢在他的腹腔中搅动,让伤口不断扩大。
打起来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一心都是重铸我辈雌虫荣光,被甩下战场,才后知后觉疼得想死。
燕屿站在他面前。
阿拉里克一边疼得抽气,一边疑惑问:“你怎么在这?”
燕屿耸耸肩:“不明显吗?我是被它抓起来的储备粮。”他蹲下来,看见阿拉里克乱七八糟地往自己的伤口里塞布条,试图把血堵住。
燕屿:……
你们是活得真够粗糙,不疼吗?
他问:“你们的队医呢?”
阿拉里克示意他抬头,队医正在前线参与群架呢。
我就知道你们虫族靠不住。“他开着医疗机甲去打群架?那玩意儿不是乌龟壳吗?”
“那倒没有。”阿拉里克实事求是地说,“因为我打不了,所以他把我的机甲开走了。”
医疗机甲里有药品,它留下就好,反正队医就等于没有,留不留下都一样。他于是去拿了一些药品,给阿拉里克包扎。现场没有一只虫也没有一个人会医术,燕屿这个会给伤口倒酒精的水平,都可以在虫族队里被夸一声神医了。
……虽然阿拉里克被一瓶医用酒精倒下去之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太安详的死意。
处理完他的伤口,燕屿则向他借用一下他们机甲,想试着联系一下自己的队友们。他的耳麦早就在一开始的打斗中遗落了。现在他很担心队友们的安危。
阿拉里克自然同意了。
作为执行宇宙任务的工具,机甲的通讯范围覆盖一整个星球。他们不能听到其他队的通讯,是因为每个队伍频道有单独加密。燕屿自然知道自己队伍的频道密钥,但他没有选择直接在队伍频道里出声。而是先联系了丹尼格林,队伍里的第二指挥。
为了避免泄密、并且能够在事后第一时间追究责任。机甲的密钥是点对点,如身份证号一样每个人都不同。因此单向联系时,丹尼格林第一时间就知道对面是谁。
“指挥?”她惊叫。
“请不要惊动他人,和我单独汇报情况。”如果情况还不错,那他还是先想办法自己把这个遗迹给处理掉,再归队。
丹尼格林觉得指挥又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了。她老老实实道:“好的指挥。”接着把现在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所以你们现在都安全,并且和朝晖队在一起?”燕屿立刻抓住了重点。
他记得,有谁告诉过他东区有世家崇拜情节,夏凛月在东区学生里地位挺高来着?就算没有这个情节,他爹是东区第七军军团长,手握朝晖军校学子未来的前途命运。他们也不会敢对夏凛月做什么对吧?
丹妮格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又有谁要倒霉了。
她听见指挥道:“既然这样,就继续对外声称我依旧在失踪。”
他话锋一转:“我们的积分现在是0分,丹妮,你也不想最后带着失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