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直男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他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引得前方的曲新眉侧目,季则声虽知是玩笑,但还是尴尬地退开两步,恼怒道:“我当你是师兄才€€€€”
谢轻逢目不斜视:“才什么?”
季则声一顿,半天没“才”出个后文,只冷哼一声,握着剑恼怒走远了。
眼见季则声离开,谢轻逢微微一笑,心说涉世未深的傻白甜就是脸皮薄,随便一打发就走了,转目看见那正宅中间一棵偌大的枇杷树,枝干遒劲,绿叶荫庇,他眉头一紧,随口问那引路的佝偻老头:“这枇杷树是何人所种?”
在一些民间风俗里,若枇杷树过分高大,会遮住家中阳气,招惹不洁之物。
老头不敢隐瞒:“是老爷为纪念死去的夫人所种。”
谢轻逢道:“原来如此。”
原著只写到长青镇一家三口无端暴毙,主角团在陈家下榻,后来查明真相,此案系阴鬼还魂作祟,他们绞杀阴鬼后,季则声把意外受伤的曲新眉一路背回七弦宗,之后就压下不提,至于阴鬼从何而来,陈宅是否有枇杷树,都未曾提及。
可现在剧情为什么变成了十二口人无端暴毙,长青镇风水大凶?
“诸位仙长有所不知!就在半月前,我们长青镇来了个无名厉鬼,天黑后他在镇内游荡不去,要是缠上谁,头晚便在那人的门上写下血字,第二晚就来索命了!!!”
薛逸清大骇:“什么鬼竟这般狠毒?!”
说到此处,陈老爷已是涕泪横流,伤心不已:“他每晚杀一人,如今已害死了整整十二人了!前几日刚收手,昨晚竟又在小女的门上刻下血字,说要同她结阴亲啊!求各位仙长发发慈悲,救救我唯一的女儿吧!!”
谢轻逢捏着那些暴毙身亡之人的画像,一张张仔细看来,十女两男,不由疑惑道:“怎么全是少女?”
“仙长有所不知,那鬼生前是个没娶亲的独身鬼,死后执念太深,化作厉鬼,定要与那阳世子女结阴亲才肯罢休啊!”
薛逸清大怒:“岂有此理!他自己娶不到老婆,便要戕害无辜少女,真是岂有此理!”
季则声指着另外两张画像,不解道:“那这些受害的人中,怎么还有两名男子?”
那佝偻老奴忙上前把陈老爷扶起来,拭泪道:“死的那两个男子,是我们镇上有名的煞星兄弟程大和程二,那被画了血字的姑娘父母说了,若是谁能保女儿平安,就将女儿嫁给谁,这两兄弟自告奋勇,熟料第二日一早,那姑娘的父母推门一看,三具尸体横在地上,早就没了气啊!”
曲新眉抱着剑,弯月似的柳眉皱起:“半月内连杀十二人,看来是个难缠的厉鬼。”
那陈家主仆一听,登时难抑悲痛,抱头痛哭求告起来,四人之中,唯独谢轻逢不言不语,若有所思。
薛逸清本来在安慰他们主仆两,转头看见谢轻逢,登时有了主心骨:“谢兄,你怎么不说话?”
“没怎么,我生性不爱说话,”谢轻逢站起来,离开座位道:“不如看完尸体再做定论。”
自长青镇闹了厉鬼后,镇上的人都不敢把死人抬回去,临时搭了个棚子停放遗体和棺材,倒是方便谢轻逢一干人查看,先死的人有的尸身已经腐败,拉去下葬了,曲新眉推开新死之人的棺木,登时一股腥臭扑面而来,不像死人味,倒像是成片的死鱼腥味。
“双目暴凸,面无血色,手指成抓,像是惊惧而死;皮肤干瘪发皱,是死前被吸干了血气所致,”她连看了好几具尸体,死状别无二致,遂盖上棺木,叹息道,“可怜这些女孩,年华正好,竟遭此横祸。”
吸干血气,惊惧而死,死状并无异常。
“你们说那厉鬼是个生前冤死的单身汉,又是如何得知?”谢轻逢跟着看完尸体,问道。
老俗道:“是镇上媒婆说的,那厉鬼夜夜托梦给她,说要请她去给新人证婚,她已吓得半月卧床不起了。”
四人紧接着又探望了那卧病的媒婆,发现陈家主仆二人所说不假,傍晚时分才回到陈宅,商议对策。
薛逸清最疼惜美人,只道:“太阳快落山了,那厉鬼今晚选了陈小姐结亲,我们得快些做打算才是。”
季则声道:“不如我们今晚就镇守在陈小姐身边,护她周全,若遇到厉鬼,还能一举歼灭。”
薛逸清和曲新眉都点头同意:“此法可行。”
谢轻逢打断:“我觉得不行。”
季则声不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