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越动作顿了一下:“主要是,浴室里的味道,跟你身上的一模一样。”

“那不是废话,这是我的浴室,你用的也是我的沐浴露,不一样的话这个家里就该进贼了!”

傅云后退一步,双手一摊示意他继续:“还有什么愚蠢的问题,一次性问完。”

陈时越潦草的拨弄了一下头发,就将吹风机放回原处了,看样子也没打算继续吹:“就算愚蠢,这也是你的锅。”

傅云:“?”

陈时越侧身从浴室里出来,随手关上门,将满堂沐浴液的香气关在门里边。

“你知道吗,作战组训练最艰苦的时候,我都没有像刚才那样,觉得挑战生理极限。”

傅云:“……”

“还有道德底线。”陈时越又补充说道。

傅云:“……”

“我年纪小,身体好是正常的,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我,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稍微垂下眼睫,居高临下注视着傅云,然后抱歉的笑道:“所以你刚才离我太近了,我有点紧张。”

我就应该让他湿着衣服冻死在外面的,傅云木然的想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等到他发现陈时越第二天早上起来果然有点发烧的时候,傅云还是坐立难安了起来。

“那个,柜子里有药,自己拿。”他路过陈时越身边的时候含糊的说了一下。

陈时越去作战组的时候,傅云就让人把他空出来的那个工位收拾收拾当杂物堆了,以至于陈时越现在除了沙发没地儿可呆。

“小陈哥!药!”蓝璇从厨房端碗一路小跑过来。

陈时越裹着毛毯咳嗽了两声,凑过去拿碗喝药:“谢谢。”

“所以你们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你为什么会浑身湿透着回来了?”蓝璇八卦道。

“划船,掉下去了。”陈时越简短的解释道。

蓝璇:“你们俩为什么去划船?”

“你问他。”

二楼傅云的房门猛然合上,陈时越听见动静抬眼,不觉好笑的摇了摇头,隔着八丈远都能想象的来那人恼火摔门的神情。

“所以那个老爷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就先让他在酒店里住下?”白€€推门进来问道。

“先安顿他呆在那儿就行了,我暂时没心力管候家的事。”傅云把手边的轮船资料放下,神情看上去略微有点烦躁:“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事情不都解决了,不要这么悲观。”白€€劝道:“最近反正没什么事情,你不如跟樊姐说一下,出国去做个手术把苗蛊……”

他的话音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打断了。

“苗蛊个毛线。”傅云漫不经心的敷衍道。

他看了手机屏幕一眼,然后示意白€€出去,自己接起电话:“喂外婆,你说这周家宴啊,我当然去不了了,开什么玩笑,我愿意我妈都不一定愿意……”

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这神经病心里骂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然后转身出去了。

下楼好半天,他还是不太放心。

原因是他怕傅云真的答应了他外婆,去这周末的家宴上跟安文雪还有刘安哲父子吃饭,那简直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在外人看来,傅云和樊老太太的关系一直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