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越啃着蛋白棒懒得理他。
“对了还有,我们勘察国道的事情,不准跟傅云说。”冯元驹道:“听见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拿你当作战组第一手情报的提供来源,这次很危险,你要是不想他快点死,就不准说。”
陈时越把包装袋揉成一团塞回口袋:“请问我是弱智吗领导,我当然不会跟他说这个。”
“没有就好。”冯元驹低声道:“距离国道封锁的死线还有五天,你们俩给我安分一点,如果这是作战组都处理不了阴气聚集之地,他进去只会送死而已。”
陈时越点头:“那你给我批个假,我去事务所看住他,一直到路段彻底封锁都不让他出门,可以吗?”
“批假?”冯元驹愤怒道:“你做梦吧,想的还挺美!”
陈时越捂着手腕没休息多久,就再次跳下去车去帮忙干活了,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到来的时候,一组才正式收工,轮班交给三组。
记录员忙着把今天所勘探到的发现记录归档,各组别依次提交调查报告。
陈时越拎着自己损坏的检测仪交过去,顺便申请报修。
地上满是泥泞和脚印。
陈时越深一脚浅一脚的从雨地里趟过去,腰间挂着的电话突然响起,陈时越手忙脚乱的接起来,一看来电人心里直犯怵。
他三步并作两步窜上车,冯元驹在驾驶座上一皱眉:“你坐前面来干什么,这是李毅的位置。”
陈时越眼睛一瞪,给他亮出手机屏幕上傅云的来电。
冯元驹顷刻闭麦,转身回头冲着后排一众吵嚷的下属低喝一声:“都给我安静!不许出声!”
后排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冯元驹关上车窗,将雨声隔绝在车外,然后升起前后舱的挡板,示意陈时越接电话,并且用眼神警告他。
不许跟他说作战组已经开始勘探国道的事情。
陈时越缓和了一下呼吸,接起电话:“喂傅云,怎么了?”
“你这会儿在家还是?”那边传来傅云懒洋洋的声音。
似乎是刚醒来没多久,还带着点含糊的沙哑,让人几乎能想到他在那头长腿舒展躺在沙发上的样子。
“我刚下晚班,还没出单位。”陈时越捂着话筒,尽量不让窗外的雨声传过去,免得引起怀疑。
“哦……”傅云拖长音调思考了一会儿:“那空了过来呗,我有事找你。”
陈时越匆忙应了几声,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和冯元驹面面相觑:“你觉得我能骗过他吗?”
冯元驹冷笑一声:“我觉得你不能,所以你今天晚上去不了了,因为你的上司要求你留下来加班,顺便把全组的报告都写了。”
陈时越:“……”
却说那边傅云挂了电话,总觉得心神不宁,但是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就在这时手机再一次响起,他思忖着低头划开:“喂,妈妈?”
傅云听了一会儿电话,然后站起身:“什么,你的手机壳撂我这儿了?上次来的时候撂下的吗?我找找啊,等一下。”
“你做饭把手机壳拆下来干什么……行了我找到了,呆会儿给你送过去。”傅云从玄关的柜子上扒拉出他妈的手机壳,随口道:“嗯,我这会儿没事,开个车就过去了。”
他刚挂电话,蓝璇就噔噔噔从屋内跑出来:“你要出去啊?”
“嗯。”
“我下午有课,你能顺便捎我一程去灵异学院吗?”她扶着门槛可怜巴巴的道。
“蓝璇小同学,西安市那一到十四号地铁线路是摆在那儿好看的是吗?”
“可是我快迟到了,地铁慢。”